對星辰沒有透徹的了解,不可能這般避重就輕的進入星辰地心處,更加不可能確定這血妖星有那麼一顆妖心藏匿在地心處,這一切的一切十分清晰的浮出腦海,仿佛葉玄知道是如此的理所當然,完全就是本能的知悉,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對於星辰的一切。
葉玄內心同時又無比迷惑,因為他自從修道以來,進境神速一日千裏還算了,但從來不可能對一顆星辰有如此透徹的了解,也不知道如何進入地心深處,也不知道地心深處有著比任何罡火都要可怖的滾滾岩漿,等等的一切仿佛就是藏匿在腦海中深處。
需要想起了,就自然而然的回憶起了,如呼吸般自然,星辰的一切奧秘在葉玄眼中沒有任何神奇可言,葉玄自己都覺得這一幕有些詭異了,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或者有前生,不知道有沒有來世。
心中無比忐忑,但葉玄還是繼續朝地心深處潛行而去,憑著直覺,就知道地心深處那血妖星之心正在等待著自己,為何會有這等古怪的想法,葉玄自己也說不清楚,仿佛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隻能這般解釋了。
穿過了堅硬的岩石層,葉玄便感覺到一股熱浪撲來,那深紅色的岩漿汩汩冒泡,便是四周的岩石也被其融化,在深不見底的地心範圍翻騰著,衝天的熱浪將上方的岩層都熏得搖搖欲墜,仿佛隨時可能塌陷。
葉玄運起那神魔神通中的禦火神通及禦冰神通,加持在金剛不壞之體上,隻見一道淡藍色的光暈與一道火紅色的光暈相互疊加,將葉玄籠罩了個嚴嚴實實,岩漿的熱度便再無法給葉玄帶來任何威脅與傷害。
在岩漿中暢遊,葉玄直奔地心,倏的一股無法抗拒的法力憑空出現,將其身形拿捏住,一時間天旋地轉,鬥轉星移,身周場景一陣變幻,葉玄再度回過神來,卻赫然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廣闊無垠的星空中,腳下踩著的是一顆血紅的星辰,頭頂上空懸掛這一輪冷冷的血色弦月,而在對麵百米之外則是一顆深紅的妖心,正澎湃搏動著,每一次跳動都似乎長大不少,幽幽的法力從那妖心中散射而出,彌漫整個星空。
“血妖星,這便是你這顆星辰的本源之地,誕生你的自我意識及妖心的地心中央區域嗎?”葉玄也不懼怕,見自己行蹤已然敗露,當下便坦然問道。
“你這小小的修道者,竟然有這等神通本事闖入地心深處,就這麼死了,的確可惜,想我血妖星剛剛複蘇,正值用人之際,你若臣服,我便傳授血魔神通與你,讓你道行法力大增,你學成之後速速將附近的星辰上的修道者引到我這一方星域,讓我擊殺吞噬,助長我星辰之力,如何?”血妖星冷聲問道。
“家門口戰況火熱,你還有心情和我在這裏扯來扯去,莫非對來犯之敵很是藐視?可惜我與他們乃是一路,你想我臣服,實在是癡心妄想,不如你臣服於我,我麾下還沒有你這等星辰般強大的戰力,日後我得永生不朽之大道,你也可沾些榮光,一同永生不朽。”葉玄不亢不卑的答著,眼神凝視在那一輪弦月上,似乎看出了什麼端倪。
“笑話,我堂堂血妖星臣服你這麼一個小小的修道者,哪裏有星辰臣服於螻蟻的道理,螻蟻即便得道,也隻是螻蟻,不敵星辰,星辰即便不得最終的大道,也可以輕易碾壓死無數隻得道的螻蟻,你就是其中最卑微最可憐的一隻。”血妖星似乎有些惱火了,咆哮聲在星空中回蕩。
“在你本源之地,隻怕你的星辰之力不敢放肆施展,免得毀了根基,如此一來卻給我這小小的卑微的螻蟻可乘之機,小心了,血妖星!”葉玄一聲冷笑,身形化作獸神,疾駛如風,虛空跨步,竟然不是奔襲那勃勃跳動著的妖心,而是上空高高懸掛著的那輪弦月。
人在虛空,但手中已然多了一柄血紅色的長刀,淩空一揮,一劃,刀氣凜冽,雷霆萬鈞,眼看就要將那輪弦月斬斷。
血紅色的弦月倏的一陣光華四射,化作萬千血光朝那妖心所在衝刺而去,差之毫厘的避過了葉玄的這必殺一刀。
妖心被這萬千道血光注入後,不但體型膨脹,而且血芒暴漲,幻化出一個淡淡的血光人影,攔住了葉玄的去路。
“你怎麼知道那輪弦月才是真正的妖心?”化作血光人影的血妖星忍不住問道。
“試一試,看來在這本源之地,你顧忌極多,隻怕是這裏的花花草草若被砸傷了,你都要心疼個幾百年,等於我們在你心窩中鬥法大戰,你自然束手手腳,現在臣服,還來得及,你若不臣服,裏應外合,你這星辰之力,將徹底被擊潰,外頭那兩個可不是等閑角色,乃是縱橫無敵的九位星辰老祖中的兩位,你即便拚死一戰,也難逃被屠宰的命運。”葉玄一陣危言聳聽,期望逼血妖星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