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說,這把匕首好看嗎?”

諾然推開門,便是這副場景,如許站在房間的一角,認真的擦著一把匕首。

“二姐,你覺得,這把匕首鋒利嗎?”

諾然認真看去,那是一把用純秘銀打造的劍身,純流線型的構造呈現出它完美的比例。

越往下看去,諾然越心驚,這把匕首是林風和當初寄住在將軍府時送給如許的……定情信物。

如許執著匕首,站在窗台,銀白色的刀刃反射著太陽的光輝散發出奪目的光彩。

“林風和。”諾然收回目光,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林風和送的匕首有一個名字,叫做迷亡。名如其身,讓看過它的人不禁迷醉其中美麗,就像死亡本身一樣迷人。

“二姐,那時候我們才五歲呢,我還以為二姐你不記得了。”

“我……”諾然坐在椅子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三姐?你餓不餓?我給你帶了一些吃食。”如救命稻草一般,門外響起一道敲門聲。

“二姐,我相信你比我還要清楚林風和是怎麼死的。”如許將諾然從椅子上扶了起來,推到門口。

“我不餓,明花你將二姐帶回去吧。”說完,如許就將諾然推之門外。

林風和……寧國……君軻……

如許將握緊的拳頭鬆開,拿起桌上的迷亡,繼續擦拭。

第二天,因為明花和如許都不願意回雲鎮,離一又將目光投在從昨天午後開始不正常的諾然。

“我也想……”接到如許警告的目光,諾然到了嘴邊的我也想回去,變為了我也想留下。

她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想著,諾然就昏倒在離一的懷裏。“阿諾!”

最後,離一因為諾然的突然暈倒而暫時打消了回雲鎮的念頭。

———————皇宮裏————————

“銘兒,消息可還屬實?”緝熙殿裏,端淑如在君天銘的麵前來回踱步。

“皇祖母,你還不相信朕的探子嗎?朝國想要和我們熙國聯姻,這確有此事,但是聯姻對象可不是汝言,而是那位星葉小帝姬。”君天銘,是君軻駕崩後新登基的皇帝。話語裏提到君星葉,滿當當的都是嘲諷。

“那個辱沒我們皇家血統的賤人,她也配?依哀家看,直接在宴會上否了朝國的請求便是。”

“皇祖母,不可,父皇去世,其他三國多少都有點異動,我們現在切不可和朝國弄翻,不如……”

“好好,就找銘兒的意思去辦。哼,血統不正,還想代表我們熙國,簡直是白日做夢。”

之前因為君軻,勉勉強強讓君星葉頂著一個小帝姬的名頭過了四年,她已經仁至義盡了。如今君軻去世了,她君星葉還想頂著這個有名無實的帝姬身份聯姻到朝國去,那根本不可能,她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

她的汝言可是長帝姬,身份高貴,要嫁的人自然得是像元清這樣權力高,地位尊貴的人。

她的汝言可是當一國之母的料,而那個小賤人,將她許配給一個平民,她也應該知足了。

九日後的清晨,元清就開始忙了起來,不過即使在忙,他也會時不時看向自己離自己兩米以內的君星葉。

他不想,她再一次無聲無息的消失。

“元清哥哥,好了沒有?都試了好多件了,店鋪老板都快有想掐死你的衝動了,不對,已經有了,你看你看,店鋪老板正往我們這邊走呢。”君星葉揮舞著雙手,拽著元清的胳膊往店鋪老板那看。

“姑娘,你試了那麼多套衣服,不如試試這一套吧,雖然這件衣服不像姑娘之前試的那幾套那般華麗,但是我覺得這件衣服很襯姑娘的活潑可愛。”店家將手裏的一件很普通的粉色衣裙遞給君星葉。這一件粉色的衣裙的確很普通,隻要有點錢的人家都可以買來穿。

君星葉接過,得到元清的點頭後,蹦蹦跳跳的走進了試衣服的試衣服的地方。

當君星葉拖著長裙柔美的走出來的時候,元清眼睛也不眨的一直盯著君星葉看,麵前的她,就好像一隻小精靈,靈動無比。

甜美爛漫的粉色長裙逶迤拖地三尺有餘,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使得步態愈加柔美。外披一件單薄的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

三千青絲簡單的梳起了垂掛髻,額前的齊劉海擋住了似柳般彎彎的眉兒,大大的眼睛裏盡是天真。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

未施粉黛,卻勝似精心施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