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之內,氣氛進入了前所未有的緊張。
堂下,耶律曦櫟滿臉不甘的跪在地上,雙手握成拳,臉上仍然留著剛才的血跡,頭發有些淩亂。
玉殊就緊挨著跪在了耶律曦櫟的身後,堂上和四周分別坐著一家之主軒轅懿、受害人和她姐姐嚴歌苓和嚴歌芷,其餘的也就隻有滿臉嚴肅的耶律蘭芝和滿臉愁容的老管家了,至於府裏的其他人,很奇怪,這一刻似乎都神秘失蹤了一般,從未出現過。
這個時候,竟然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包括一向見不得耶律曦櫟好的嚴歌苓,此時的她裹著棉被整個身子緊緊的抱在了一起,緊挨著嚴歌芷所站立。
軒轅懿竟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如果換成其他人,他估計研究丟到宗人府任其責罰了,可這次……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必顧慮我的身份。”終於,耶律曦櫟還是忍受不了如此靜謐嚴肅的氣氛了,所以提前開了口。
眾人先是一驚,隨後便紛紛開口了。
“五公主,萬萬不可,您身子嬌貴,切不可如此魯莽啊!”離耶律曦櫟最近的玉殊十分了解自家主子的脾氣秉性,覺得她實在是不應該如此這般任性,所以搶先開了口。
“耶律曦櫟,你休得胡言,還不趕快去跟郡主認個錯。”也許事情還會有轉機。
耶律蘭芝希望耶律曦櫟能夠明白她的一番苦心,用眼神示意她能夠彎個腰。
“曦櫟,本王還是希望你行為做事萬不可如此歹毒,否則今後本王和你姐姐也保不了你。”軒轅懿雖然是對耶律曦櫟說的話,但兩隻炯炯有神的眼睛卻未曾離開過左側的耶律蘭芝半秒。
“你們閉嘴,今日算我耶律曦櫟倒黴,刀林箭雨我都不怕,可唯有這陰險小人讓我防不勝防,今日就算是死,我也絕不會認錯的。”她以前是方慕錦的時候就不服輸,行為做事光明磊落,所以就算如今變成了耶律曦櫟也亦是如此。
還未等別人開口,所謂的受害人嚴歌苓就先按捺不住了:“耶律曦櫟!你說誰是陰險小人啊!你把話給本小姐說清楚。”
“誰答誰就是咯,本公主可沒那耐心跟人玩兒什麼幼稚的宮心計。”耶律曦櫟深情淡然,一字一句皆清晰明了,這樣的人似乎比常人更加招敵。
“啪…”又是這駭人的巴掌聲,又是這駭人的神情:“曦櫟,你屢教不改,如今還口出狂言,傷及郡主尊軀,如今父王不再身邊,長姐為母,所以我理因教導於你。”耶律蘭芝頓了頓神色,接著道:“明日我便向皇後請旨讓你入宮學學規矩,也省得再讓你出來丟人現眼。”
耶律蘭芝話雖如此,可她畢竟也隻是一個讓耶律曦櫟從小依賴的姐姐,這番話,與其說是耶律蘭芝在傷耶律曦櫟的心,還不如說是耶律蘭芝是在懲罰自己。
“蘭芝,這……”在這宮裏宮外,有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皇後娘娘母儀天下,論起手段更是無人能及,從她手裏調教出來的人就沒一個不是聞之變色的,在這偌大的皇宮,又有誰會舍得讓自己家的姑娘去招那罪呢?
“是,謹遵毅側妃娘娘懿旨。”雖然自己心裏很不服,但她也不絕對不是意氣用事,雖然心有不甘,但不管來世今生,尊重姐姐是她一直在做的事情。
臨走之前,耶律曦櫟惡狠狠的瞪了幸災樂禍的嚴歌苓,兩人的戰爭並非因此而結束。
“公主,你就讓奴婢陪你去吧,那皇宮大院單憑您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就算您是如來佛,可……”
“停!”未曾等到玉殊把話說完,耶律曦櫟就事先打斷了這囉嗦煩人的玉殊:“小玉兒,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不過此事的確是我技不如人,興許進了那皇宮大院讓我因此而成長,這豈不是漁利雙收之事?”耶律曦櫟一個勁兒的給玉殊喂定心丸,她知道玉殊還想說什麼,所以又接著道:“更何況我還有魅影和魅月一直在暗處保護我呢,你就別庸人自擾了。”
這次也是奇怪,一向直聽取耶律曦櫟命令的魅影和魅月倆護衛,自從那事之後便甚少出沒,這讓耶律曦櫟也不由得多了幾分憂心。
之後耶律蘭芝也派人來找過耶律曦櫟去談話,說的內容大致也不過就是讓她以後吃一塹長一智,別再被人耍的團團轉自己還渾然不知等雲雲什麼的,不過不過一刻鍾的時間也就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