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個冷無心府裏也太危險了吧?就連個普普通通的小打雜丫頭都如此聰明,這麼快就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不對,連丫鬟都能猜出來的事兒,作為這座王府的主人,冷無心會不會也早就猜到了?所以才願意次次相救,並下令不讓自己離府半步,難道是怕自己被人認出來無端惹出麻煩?
一想到這兒,耶律曦櫟心裏就堵得慌,有些坐不住了,轉過身,很嚴肅認真的問身邊的沁竹:“你們王爺在哪兒?”一想到這兒,耶律曦櫟就有些坐不住了,一個勁兒的向沁竹打聽南釋音的去向。
“王……王……王爺啊,他正在書房跟獨孤先生談事情呢,姑娘你此刻不能去找他。”沁竹還是沒能全部緩過神兒來,一直用怪異的眼神看著耶律曦櫟。
耶律曦櫟好沒氣的看著離自己一米之遠的沁竹,翻了個白眼,笑道:“你見過身子骨普通我這般弱不禁風的十萬鐵騎統領嗎?”
沁竹想了想,立馬搖頭。
“那不就得了,既然沒有,那你瞎想什麼。”耶律曦櫟替腦子裏一片空白的沁竹理了理思緒:“如果我真的就是那個五公主的話,你是不是就打算從此以後離我十萬八千裏之遠啊?”耶律曦櫟故意打趣到。
“當然不會!”沁竹大聲自信的喊出了聲來,不過一會兒就有退了回去。
耶律曦櫟自然是清楚這一時半會兒沁竹是不可能全部領會太多的,畢竟,她太聰明,在屋裏坐了一會兒,耶律曦櫟嫌屋裏悶,便支開沁竹獨自去了後花園透氣。
“唉!姐姐現在應該也是急壞了,我這麼久都不回家她到底是應該擔心了。”耶律曦櫟捂著臉獨自坐在後花園的涼亭裏,自言自語,從遠處看來,還真有這麼一點兒淒涼。
“姑娘這是在思家嗎?”剛從南釋音的書房裏商量事情出來的獨孤隕,在出府途中路經這裏,卻看到了上次南釋音剛回府時遇到的那個抱著自己哭泣的姑娘,便不知怎麼走了過去。
這聲音?不是阿隕的嗎?耶律曦櫟抬起頭:“阿隕!”滿臉興奮,卻又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愁容逐漸取代了興奮:“你不是阿隕,聽全叔說,你叫獨孤隕,是王爺請來的門客。”
看著身旁女子低落的眼眸,獨孤隕竟一時之間起了憐憫之心,不過也就一會兒功夫,隨之便問道:“姑娘是哪裏人氏?聽語氣不像是我們龍躍國的人。”
“你聽出來了?”耶律曦櫟不知為何,她也沒打算隱瞞,所以就跟獨孤隕說了些:“我原本是別的國家的人,此次前來是為了尋親的,不過這次我離家這麼久,父親他們也應該著急了吧。”說著,耶律曦櫟就緩緩的將頭抬起,看向天空,停止了言語。
“那姑娘的親人找到了嗎?”獨孤隕繼續往下問。
耶律曦櫟還是呆呆的望著天空中劃過的那一瞬間雲彩,道:“恩,不過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回去見他們。”
“那姑娘想見到他們嗎?”獨孤隕慢慢的滲入耶律曦櫟的內心,不知為何,他居然想知道與她相關的一切。
“想。”我想家了,想一直對自己很嚴厲的爸爸,想念因自己而死的媽媽,想從小照顧自己長大的李嬸兒,我還想那個第一個給予自己溫暖的葉初隕………隻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明明就說想,為什麼她的臉上缺掛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感情呢?一種疏離感。
獨孤隕沒有再說話,隻是默默地從腰間拿出玉簫,默默地吹奏了起來,那簫聲滲透人心,美妙動人,好似能夠驅逐開一切煩心事一般,獨孤隕順著耶律曦櫟望著的那個方向,不言,用簫聲給她快樂。
“簫聲美妙絕倫,可繞梁三日,不知獨孤先生可否教小女子一二呢?”耶律曦櫟心情大好,居然學起了古人的那一套,瞬間逗樂了一臉嚴肅吹簫的獨孤隕,自己也想明白了,該麵對的遲早都要麵對,猶豫不得。
“在下學藝不精,怕是教不好姑娘了。”停止吹奏,兩人在涼亭裏相互調侃,笑聲開懷,最後獨孤隕拗不過一心想要學習樂器的耶律曦櫟,隻得親自手把手的教她。
遠處,聽到簫聲趕來的南釋音恰好就看到獨孤隕從耶律曦櫟身後環抱著她,舉止曖昧,好不親昵,讓人不忍打擾,好似一對恩愛的情侶。
“王爺,宮……”從暗處突然跳出來的孤雁單膝下跪,麵無表情的從腰間掏出一份密函,話還沒說完便被南釋音那冷冽的氣場給震懾了,順著南釋音的目光看去,竟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不過,這關自家王爺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