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獨留在原地的獨孤隕失笑的搖了搖頭,不久又拿出了腰間的那支玉簫,輕輕的撫摸了幾下,放在嘴邊輕試了好幾下,卻直直未下得了口去吹奏它。
在王府裏兜兜轉轉了好幾個圈子,一向脾氣不太好的耶律曦櫟不由得戳了戳前麵一隻手拉著自己,一隻手不知拿著什麼一直藏於腰間,走了這麼久,他居然連頭都未曾回一下!
“冷無心……我,我們要去哪兒啊?”耶律曦櫟盡量放輕了音調。
聽見問話,南釋音突然停下了急匆匆的腳步,而後麵的耶律曦櫟因為一直低著頭的緣故,所以沒注意到已經停下來了的南釋音,害的她冷不丁的撞上了南釋音那寬壯的肩膀,鼻尖立馬就紅了,疼的要死,耶律曦櫟不由得一聲嬌嗔。
南釋音抬頭看了看正懸在半空中的那輪明月,冷不防的問了耶律曦櫟一句:“曦櫟,你還記得我們初識的那段光景嗎?”
“啊?”也許是南釋音第一次喚耶律曦櫟的名字,又也許她還未曾完全適應自己已經變成了別人的事實,所以隻能尷尬的回了句單音。
“看來你是不記得了,但是本王如今都還記憶猶新,那個時候,本王第一次看見你時你還活蹦亂跳的,未經過本王的允許便隨便給本王取外號……”思緒仿佛又回到了過去,飄的很遠很遠,南釋音在長廊上忘情的回憶著,也不管後麵的人兒是否在意。
“冷無心……”耶律曦櫟原本一直以為那次意外隻不過是給了一個南釋音救自己的理由,本以為他是因為知道自己的真是身份所以才出手相救,為了以後他要利用蒙古騎兵攻打其他國家而專門設計的……
冷無心,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對不起,把你們古人想成了我們那個時代的人……
不知何時,耶律曦櫟的眼眶已經泛紅,她心裏有一種欲望,想把自己的真是身份告訴他,畢竟隱瞞了他那麼久,對他著實不公平。
“蒙古使臣來到我朝了,現如今就入住在驛館。”最後,南釋音終於切入到了正題。
“結果呢?”耶律曦櫟知道蒙古使臣這個時候來究竟是為何,所以強行按捺住內心那股狂吼的熱火,冷靜的問著。
“皇上把尋找五公主的這件事情交給了我,限期三天。”南釋音內心此刻好像比誰都平靜,比誰都波瀾不驚,說出這話連麵色也不改半分。
“如果找不到的話……”壓住想將真相告知的衝動,再次往下追問。
南釋音這時就沒在說什麼了,看了會兒月亮,他突然以天色已晚為借口匆匆離去了,徒留內心無比糾結的耶律曦櫟。
望著南釋音離去的那孤寂的背影,不知為什麼,耶律曦櫟的心突然被緊緊揪了一下,疼的錐心。
冷無心,你放心,你救了我一命,我方慕錦絕對不是什麼忘恩負義之人,所以三天後,你會如願找到蒙古五公主耶律曦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