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色已晚,大家也就各自散開了。
至於這裏的淩亂,自有下人過來清掃,整理。
隻是,在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夏無雙也沒有走。
他就這麼站在這裏,靜靜的望著一地的鮮血,還有那被丟出來的變異黑虎的腦袋,任憑夕陽西斜,將他的影子逐漸拉長,他也完全沒動。
夏無雙在回思事情的經過,腦內模擬夏新跟變異黑虎的戰鬥,同時,又模擬了一番自己麵對這種事情可能做出的反應。
然後他發現……
背後一陣腳步聲響起。
夏婉清踏著雍容華貴的步伐,婀娜的嬌軀輕擺,緩緩的來到了夏無雙的身邊,美眸掃過一臉認真的俊美無匹夏無雙臉上,然後把視線投到了那碩大的恐怖的變異黑虎腦袋上。
“有什麼異常嗎?你是覺得他使用了特別的科技,還是……他的鬼子覺醒了?”
“沒有。”
夏無雙臉色凝重的回答,“他出來的時候,我仔細看過,鬼子並沒有覺醒,而且,他的鬼子,應該是覺醒不了了的。”
“那單憑人力,怎麼可能打贏這樣的基因怪獸,看這頭的樣子也不像是被炸彈紮傷的,他難道藏了什麼激光?射線,之類的武器?”
對於打鬥的事,,夏婉清的見識就比較有限了。
夏無雙從腰間抽出軟劍,一步一步來到變異虎頭的旁邊,然後輕輕舉起長劍,“唰”的一下用力揮下,軟件在半空中劃過一道璀璨的光華,在與虎頭接觸的瞬間,響起了一陣金屬般相交的聲音。
夏婉清再定睛看去,發現在虎頭剛剛夏無雙用劍劃過的位置,僅有一道很淺的傷口。
“這一劍,我已經用了七分力了,連他的皮都還沒完全割開呢,在不覺醒鬼子的情況下,他不可能比我劃的更深,但你看頭位置的切口!”
“……”
夏婉清有點看不清,直到走近幾步,她才發現,在虎頭的切口位置,切得居然是整整齊齊的,雖然傷口有些血腥,有些觸目驚心,但她還是看出了,這傷口有點過於整齊了。
“要想砍成這樣,連我也必須在鬼子半覺醒的情況,手持臥龍劍才有可能,而他別鬼子了,就他手中那把破匕首,匕首都砍出缺口了,匕身中間有好幾處裂開,看的出,他確實經過一番激鬥,這頭身上有不少傷口是他砍出來的,但那斷口不應該是他砍的,至少,不會完全是他砍的,沒有神兵利器,砍不出這等缺口。”
“……”
夏婉清在心中驚歎夏無雙敏銳的思維跟細致的觀察力,僅僅剛剛那麼一夥的功夫,夏無雙就將夏新看的通透,連匕首都看的明明白白了,“那你的意思是,洞裏還有人,手持名劍?”
夏無雙目光越過十多米的距離,望向了坍塌的洞口,緩緩道,“不僅是名劍,還必需要極其高超的武藝,普通高手是沒用的,……其他人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夏劍星手上有一把名劍,劍名無影,這把劍,並不在夏新身上。”
夏婉清一聽,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等等,你的意思是……”
夏無雙搖了搖頭,沒接話,淡淡道,“回去吧。”
……
……
在山洞裏的時候,是強烈的求生意誌意誌支撐著夏新活下去。
他很清楚自己不能死,夜夜還在等著自己,自己絕對不可以死,不可以死在這種地方。
正是這種求生意誌,讓他頑強的拚搏著,戰鬥著。
然後,夏新被人抬到了床上,平躺著。
他陷入了一個久遠的夢。
一個過去夜夜還在的美夢。
他發現,隻要有夜夜在,過去哪怕再辛苦,那也是值得的,是溫暖的,雖然沒有錢,卻很溫暖。
現在有錢了,卻滿是空虛。
直到失去,才會後悔莫及。
很多東西都是這樣,在身邊的時候,你不覺得什麼,等到失去,難以挽回的時候,你才會知道,那對你有多重要。
他的記憶在漸漸複蘇著。
夏新夢到了過去的時候,那是還在高中的時候。
那時候,自己每還是跟夜夜一起睡覺的。
就在一個那一個金色的夕陽下,溫暖的霞光從辦公室的窗戶,照射到了辦公室老舊的木桌上。
夏新獨自一個人,被留在了辦公室裏,麵對著人稱黑寡婦的更年期語文老師,黃文萍。
黃文萍戴著一副大邊框的黑邊眼睛,一副心情很不好的樣子,皺著眉頭盯著麵前略顯幹瘦的夏新。
“你你,你你……又考了個5分,你讓我怎麼教你。”
黃文萍伸手指著考卷上的一個個題目,大聲訓斥道,“這裏,魯迅想表達的意思,這裏朱自清用的手法,這不都是很簡單的題目嗎?這你都能錯,我上課不都講過的嗎?”
夏新聲的回道,“你沒有過。”
“胡,我分明都了,這都是上課講過的題目,這段文章我都叫你們劃重點,解析意思,讓你們抄過去,回去背誦了,我一再強調考試要考的,全班就你錯了,你還敢狡辯。”
當時的夏新有點木,很誠實的聲回答,“你沒在上課,是在課外補習課上的,課堂上還沒教到朱自清。”
“我……”黃文萍想了想,發現自己確實是在課外補習班上的,可她毫不心虛,依舊理直氣壯的教訓道,“那你為什麼不來上課外補習課呢,別的同學上了課外補習課,成績就提高了,你沒看到嗎?”
夏新怯抬起視線,怯生生的看了眼眼前凶巴巴的魔鬼老師,聲道,“因為試卷上的題目,有一半你上課都沒講,是在補習班上講的。”
“哦?這明什麼,這隻能明你根本就不想好好學習,不然怎麼會連00塊錢都拿不出來,這可是關係到你的高考,別的同學都交了,就你沒交,甚至學習比你好的同學都來上了,你憑什麼不來?不對,現在都快找不到比你學習差的了。”
黃文萍一副氣急敗壞的,凶悍的表情,“我可是優秀教師,要是教出你這樣的學生,你讓我臉往哪擱,又不上課,又不好好學習,你這樣能提高嗎?你還想讓我怎麼教你……”
夏新足足站在辦公室被訓了幾乎半時。
最後黃文萍感覺差不多了,自己也的口幹舌燥了,才喝了口水,潤潤嗓子道,“唉,你這樣就沒救了,還不來補習,明叫你爸來見我。”
“他死了。”夏新木然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