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不,我們不是在討論那麼高深的話題,我就是想知道,假設你不心被毀容了,那這時候,你最希望別人對你做什麼,或者讓你做什麼,怎麼樣,你才會開心。”
夏婠婠想了想,很認真的回道,“如果我毀容了,也治不好了,那這時候,我想做的肯定就隻有一件事,也是唯一一件能讓我開心的事,——請讓我去死!”
“……”
話語雖然平淡,但其中透露出的堅定以及決絕,讓夏新一下瞪大了眼睛,他確定夏婠婠是真的這麼想的。
“為什麼,我覺得婠婠就算臉不好看,但婠婠有才華,又聰明。又善解人意,又……”
“少爺,那隻是你以為,臉對男生來,可能隻占他們個人價值的百分之10,但對女生來,占據了百分之90,與其讓少爺每看著我的一張醜臉,我會選擇去死,還更能讓自己解脫,因為那不僅是對少爺的折磨,更是對我自己的折磨。”候又麼候候加候進。
夏婠婠到這,話鋒一轉道,“所以,少爺想去看月舞姐的心情我能理解,不過,勸少爺還是冷靜點,沒有人想讓喜歡的人看到自己那麼醜陋的樣子,你每看她一次,就是給她心口紮上一刀,你想捅死她就盡管去看吧。”
“……”
夏新發現夏婠婠還真是一眼就能看出自己在想什麼。
“可是。你不是,這種情況下,會自殺嗎?”
夏婠婠很冷酷的回答,“問題是她現在連想自殺都做不到了。”
是的,這很殘酷,舒月舞也就腦袋能動,連手指都動不了。
夏新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時。怎麼也睡不著,終於決定,還是去醫院看看吧,他不打算進去看月舞,他就想在旁邊繞繞,確認舒月舞沒出事,好讓自己安心。
有時候。並不需要看到對方,隻是在附近繞繞,確定對方沒事,也足夠自己安心了。
對此,夏婠婠倒是不什麼了,因為了也沒用。
看完再回來睡覺,也比躺床上幹瞪眼強。
然後由司機。載著兩人來到醫院門口,夏新剛準備下車,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出來了——沈玉樹。
想也知道,他也是來看月舞的。
夏新覺得這人還是挺有心的。
因為醫生也,現在讓月舞多跟人接觸接觸,多話,點開心的話,給她活下去的信心很重要。
而月舞在美國這邊也沒幾個朋友。
夏新打開車門,剛想下車打個招呼,就看到沈玉樹神色匆忙的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叔叔,我有點事,就先回去了。”
舒銳不解,“怎麼剛來就要走啊?”
“哦,就是學校裏有點急事,等著我處理,不好意思啊,我就先走了。”
“好,沒事,那,下次有空過來看看月舞啊,她現在最需要朋友了。”
“好好,沒問題。”
沈玉樹著掛下了電話。
仿佛是想起了什麼,渾身顫抖的,一手扶住了旁邊的牆壁,快步跑到牆角,拚命幹嘔了起來。
然後,他的司機劉,從車上下來,來到他身邊,安慰道,“少爺,你沒事吧,吃壞什麼東西了嗎。”
牆角沒什麼人,不過夏新的耳力,還是能聽到兩人話的。
沈玉樹擺擺手道,“比這更恐怖,真是惡心死我了。”
“咋了,你不是進去看那位很漂亮,很有才華的月舞姐嗎,怎麼才分鍾就出來了,您手上的花都還沒送的。”
“還看個屁啊,”沈玉樹畢竟是溫室裏長大的。顯然也是被嚇到了,少有的出口成髒,“我來的時候,正好碰上她換繃帶,嗎的,那是人臉嗎,那簡直是鬼啊,也太他嗎惡心了,跟垃圾桶裏堆在一起的黏糊糊的隔夜飯菜似的,嘔……”
沈玉樹著又是一陣幹嘔,“不行,想起來就想吐,沒見過這麼醜的人,這也太嚇人了,我要是她,早自殺了。”
劉問道,“這,她是臉上受傷了,還沒好嗎?”
“問過了,這輩子都好不了了,而且癱瘓估計都好不了了。”
“真慘啊,那,少爺,咱們先回去吧,下次再來看她。”
沈玉樹拍了下她的腦門道,“你傻啊,下次還來,來惡心我是不是?就那個半身不遂的醜八怪?我多看一眼,連隔夜飯都能吐出來,你少爺我有臉,有才華,有錢有背景,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非得來看她,惡心自己嗎?”
“是是,少爺的對,少爺的對。”
劉連忙附和點頭。
夏新“輕輕”的推開車門,走了下來,由於他不心的力道,車門被他一下拽了下來,“砰”的一下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