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沒有話了,他輕輕的搖晃著手中的茶杯,盯著茶杯看了好一會兒。
他在思考殷香琴話語中真正的含義。
以及,殷香琴這麼做的目的。
他很清楚,自己眼前的,是一個相當聰明的女人。
從她在雪瞳房間裏,逗雪瞳就能看出來了。
但凡聰明的人,做事必有自己的目的,自己是個傻子,所以做事不需要目的,但,對方不同。
殷香琴也沒有打擾夏新的意思,她隻是給自己倒了杯茶,淡淡的抿了口,提醒道,“你沒有太多時間考慮,等到明太陽升起的時候,你就沒有選擇的機會了。”
夏新試探性問道,“我姑且問下,現在的情況是,你跟表哥在一條船,然後,你又邀請我上你的船?是嗎?”
“是。”
“那表哥呢?你想踢他下水?”
殷香琴揚了揚眉毛道,“不然呢,你想讓他踢你下水嗎,你知道,一條船載不了太多人的。”
夏新明白了。
“你知道嗎,要是表哥知道你這麼,肯定會很傷心的。”
殷香琴完全是一副不以為意的表情,“知道嗎,聽到你這麼,我也很傷心啊,枉我這麼信任你。”
話是這麼,她臉上可沒有半點自己此時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的愧疚。
殷香琴往後邊靠了下,一條腿擱在另外一條腿上,一派輕鬆寫意的道,“滾滾曆史數千年,你方唱罷我登台,唯有勝利者才能上台,唯有識時務,知進退的人,才能順應曆史,然後才是譜寫曆史。”
“當然,我們並不會寫進曆史裏,可我們畢竟站在這種高度,我們此時所發生的事,在未來的10年,0年,50年,可能也會為人們所流傳,到時候人們隻會,當時成功的那誰誰誰,而不會去,失敗的誰誰誰……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選擇所給你帶來的結果。”
“……”
“有能力,有運勢的人,才有機會成功,成功以下的人,都是失敗者,第一個登月的人無疑是成功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他叫阿姆斯特朗,然而第二個登月的不過差他幾分鍾,他就成了失敗者,你知道第二個登月的人叫什麼嗎?”
“……”夏新還真不知道。
殷香琴笑了,“不知道是吧,因為誰都認為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選擇了讓阿姆斯特朗先登月,這一個的選擇,讓他被曆史書所遺忘了,成為了別人成功的墊腳石,三少爺,你總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吧。”
“……”
殷香琴這也算是相當的暗示了,暗示隻要上了她的船,夏新就能成功,一旦夏新拒絕,就會被曆史所遺忘。
“你必須明白一點,你跟那姓冷的,是不可能,其次,她也幫不了你什麼,就算她答應,她家裏也不會答應,冷夏早就老死不相往來了,不管你如何選擇,冷家會倒向另一邊都是定局,你最好不要在這裏抱有什麼期待。”
基本上,殷香琴的也沒錯。
殷香琴現在是找他結盟,然後幹掉其他人,這其他人中也包括夏無雙,或者,首當其衝的就是夏無雙,這邊有殷家相助,外邊有洛特相助,哪怕夏無雙在夏家勢力衝,夏婠婠他還暗藏了很多暗中的勢力,夏新相信聯合殷家,也有很大幾率,甚至可以8成以上幾率能扳倒他。
兩人這屬於內外夾攻,內憂外患,夏無雙絕對應付不了。
隻是……
“殷姐,看事情可真是透徹啊,隻是,有一個問題,我很疑惑。”
殷香琴揚了揚眉毛,意思是隨意問,能回答的她自然會回答。
“因為,我覺得不管從哪點來看,夏無雙都比我要成功的多,也厲害的多,不管是聲勢名望能力,才華,或者外貌,什麼的,我覺得,正常人都會選擇他,你也確實這麼選了,為什麼,又臨時倒戈呢?我很好奇,殷姐突然選擇我的原因?明明,我們白,還結怨了不是嗎?”
“……我知道你會問的。”
殷香琴美麗的眼眸中閃過一道燦爛的光芒,輕笑道,“非要原因的話,可能是因為我覺得你比他更有魅力吧,世界上哪有永遠的敵人,隻要你接受,我可以把白的事,當成我們彼此的玩笑,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殷姐好氣度,這就是所謂的成大事者不拘節吧。”
“難道,你的胸襟,比我一個女人還?”
殷香琴著,修長雪白的手輕撩過,挺拔的胸口,往前傾了下身子,頓時就使得胸圍更凸出了,帶點挑逗的戲謔道,“別,你最後射的那三根針,真是疼死我了,到現在都疼呢,你這大壞蛋,是不是該幫我揉揉?”
她有意用著撒嬌的語氣,其中帶著幾分女兒的不滿與任性,那美麗而誘惑的嬌軀前傾間,便有一股魔一般的魅力,這是個即使不露臉,僅僅隨便一個動作,就能讓人淪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