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郡主感覺到突然地停止,抬眼望著司馬謹,他的眼中竟漾出一種癡迷。
“司馬大哥?”
“對不起,郡主。”司馬謹回過神來,歉意地說,“見笑了。”
“司馬大哥,雲兒有些話不知當說不當說。”韓雲聘看了看司馬謹,想了想,隨即咬了下嘴唇說道,“玲瓏姑娘已經和柳尋煙走了,你就不要再想了。雖然你癡心於她,可是那也是她自己的選擇,不能怪你的。如果你一直這樣消沉,我想玲瓏姑娘也不希望看到吧。”
什麼?師兄癡情於我?玲瓏大驚,自己怎麼不知道?玩笑開大了,怎會這樣?
司馬謹臉色一變,目光一下子變得清冷,回頭望向郡主,看著她輕咬著嘴唇,眼裏隱隱含淚,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眼中略現柔情,淡淡地說:“好,就把她忘了吧。”
玲瓏聽他們說完,好像也長出了口氣。
郡主微微含笑低下頭,不再說話。
四周一下子好靜。
許久,郡主小聲說道:“司馬大哥,你可以叫我雲兒。”
“好。”司馬謹輕聲應了一下。
又恢複一片寧靜。
夜晚王府的內院,玲瓏獨坐在荷花池邊,仰望著星空,閃閃爍爍,忽明忽暗,荷塘的睡蓮悄然綻放,圓盤似葉子上間或有水珠滑到池裏,漾起點點漣漪,讓這夜透出無比的旖旎。她感受著荷塘淡淡清涼的水氣,輕輕閉上雙眼,呼吸著有些熟悉的味道。
“飄雪,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她忙回頭一看,是王爺。趕緊起身行禮。
王爺布滿滄桑的臉上顯出一絲慈祥,“你在這裏幹什麼呢?”
玲瓏抬手捂了下心口,低下頭。
“你想家了,是嗎?”
她點點頭,又指指腦袋,搖搖頭,一滴淚水止不住滑了下來。她真不願這樣,玲瓏很想有自己的家,有疼愛自己的父母,有受了傷可以躲藏的地方,可是那是在哪兒呀?她一直想,一直想,可就是想不起來。
“既然無處可去,就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吧。也許會有一天,你會記得你所想的。”韓仲儒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在意這個女子,也許在剛剛看著她在荷塘孤寂的背影讓他似曾相識吧,“很晚了,去睡吧。”
柳尋煙從留城回來後,派整個暗查司的人去查找玲瓏的下落。他正煩躁的等著消息的時候,有人傳報說許佩瑤求見,李總管看著柳尋煙焦躁的樣子,忙勸他:“宮主,玲瓏姑娘一定會平安的,如果她是您所選之人,定不會是福薄平庸之輩。您現在是關心則亂,應先以大局為重,相信不久就會有她的消息了。再說這許家不容小視。”
一刻沉寂之後,柳尋煙道:“傳她進來!”
看著許佩瑤拿來的玉,仔細看了看,那玉通紅似血,隨即冷哼一聲:“許小姐,這個就是殷紅血玉?”
“殿下,您真英明,這個不是殷紅血玉,而是可以號令地靈宮的紅瑙石。地靈宮的實力也是驚人的,這點整個賀蘭都是知道,就憑這一點,它足可以與血玉媲美,今先給殿下,希望佩瑤可以追隨左右。”許佩瑤仰頭望著柳尋煙,他那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牢牢印在她的腦子裏。要不是地衛失手,怎會得不到殷紅血玉,隻是沒想到那女子竟有天籌宮的保護,難道柳尋煙知道她有血玉,可是如果是那樣,怎可能會放她出宮?總之,這件事不能讓柳尋煙發現,還好地衛撤得快,而且那場大火毀了一切痕跡。
柳尋煙看著今天一身鵝黃打扮的許佩瑤,這個女子很不一般,地靈宮的傳宮之寶竟然給她輕易拿來,姑且留下她,看看她有什麼目的,隨即輕笑一下:“那就委屈許小姐了。”雖然是笑,可是卻讓人感覺有種說不出的冰冷。
許佩瑤看著他冷峻妖嬈的麵容綻出一抹笑容,那笑容就像一陣微風拂過水麵,隻一閃就沒入水中,可是她看見了,雖然不知道那笑的含義,但她確實看見他對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