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那人笑著,“我這麼多時日,自認為沒有一絲破綻,你怎會猜出我不是李總管呢?”他反問著。
“是……”羅易剛想說是月瞬發現的,身後傳來的聲響打斷了他,他回頭一看,是月瞬進到院中。
“隻要是假的,總會有破綻,隻是你太過自信而已。”月瞬說道,美麗的大眼睛看了羅易一眼,製止住他的話語。
“你?就憑你?你能找出我的破綻嗎?”那人乜斜了月瞬一眼,說道。
“當然不是,至於她,你不必知道。”月瞬說道。
“是玲瓏嗎?那個死丫頭!”他咬牙說道,這天籌宮裏月瞬一眾護法還會聽命於誰?還不是顯而易見的。隻是她都走一段時日了,為何不早揭穿他?想到這兒,他不禁問道:“怎麼不早抓我?”
“那怎麼能利用你呢?許遠山怎麼會安心在西域打仗呢?這天下被他算計得太久了,也該讓他歇歇了。”月瞬微笑著說道。這些都是玲瓏走時吩咐的,之所以選擇許遠山在西域戰敗之後才傳信給月瞬,讓她對付這假的李總管,隻是想讓許遠山成為喪家之犬,讓他無處藏身。
“就憑你們,想製住我嗎?”那人一陣冷笑,身體竟動了起來,那被封住的穴道已然解開,眾人一陣驚愕,此人武功極是邪魅,剛向前邁出一步,卻見他一捂胸口,張嘴,一口黑血噴濺出來,他猛看向羅易:“真的有斷魂香?”
羅易搖搖頭:“我並沒有,隻是給你服食了鴆毒,隻要你告訴我李總管在哪裏,我就會給你解藥。”
“鴆毒?”他有些不解,“那剛剛的香氣呢?還有我手臂上的黑綠色的血是怎麼回事?”
“那香氣,隻是香氣而已,至於那黑綠色的血,那看看自己的手臂就知道了。如果不這樣,你會主動吃下這藥嗎?如果動起武來,勢必會有我天籌宮的宮眾受傷。所以隻好這樣,那麼一切就都可以避免,你說不好嗎?”羅易慢慢說著。
那人忙看著自己被貓抓傷的手臂,然後恍然大悟,原來,被抓不假,但卻不及出血,那血竟是貓身上帶著的顏色!他惱怒異常,自己怎會上這麼一個大當?看著他憤恨的眼神,羅易又問:“李總管到底在哪裏?”
“哈哈哈哈!”那人忽然大笑起來,“你們別想找到他!”說完抬手一點自己的天樞穴,瞬息之間,他就氣絕身亡。眾人看著他極速的動作,已來不及阻止。
月瞬皺著眉,而後說道:“去李總管的院子。”如果那人猜得沒錯的話,李總管一定會被他藏在天籌宮,而他定是製住李總管之後才假冒他的,而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就是李總管的院落,因為沒人可以來搜尋,也沒人會想到他是假的,可惟獨那人覺察出他的異樣。論武功,月瞬隻佩服柳尋煙,而論才智,她佩服的也就隻有那人了。
幾人緊隨其後,來到李總管所住的院落,淡淡的香氣還沒散淨,月瞬在前麵,觀察著四周的房屋,而後依次進入各間屋子,看似隨意的走動著,最後在一處牆壁處停下,雙手抬起,運了八成力氣,猛打向那堵牆,“嘩啦”一聲,牆壁倒塌的地方,出現一個被鎖的人,那人雙眼被蒙,口被塞住,四肢被縛,身體瘦弱不堪,似受盡了折磨。羅易看到他,忙跑過去,一把扯下蒙在他眼上的布帶,“李總管,是你嗎?”羅易與李總管交情最深厚,看著老友悲慘不堪的樣子,他很是不忍,也讓他異常憤恨。
那人正是年邁的李總管,隻是那曾經慈愛的麵容竟消瘦異常,他抬起眼看著進來的人,臉上現出不盡的喜悅,羅易忙把他口中之物拿開,李總管有些言語不清地說道:“喏(我)白(被)……”他有些氣惱,等羅易解開他身上的束縛,李總管忙用手揉揉臉頰,活動活動嘴,接著說道:“就在宮主離開天籌宮不久,我就被一個自稱是桑尊者的人抓住,一直關在這裏,宮主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