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岩神情一凜,就知道瞞不下去。
他剛才說話的時候,故意避開了一些敏感的事情,但對方這麼追問,假如不全部說出來,怕是無法得到對方的信任。
“其實,我在凡界的時候,打開了杜子軒的石棺,煉製成了傀儡,算是一種變相的複活。”
秦岩割裂了自己的靈魂,灌輸到杜子軒的腦海裏麵。
而且,杜子軒的腦袋,已經遭遇到了損壞,幫其修複過來,隻有煉製成傀儡這一條路可走,其他的根本不好使。
對方皺起眉頭,神情有些激憤。
但想到自己的處境,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罷了,要是真是這樣,軒兒也算是複活了,隻是當年的事情,成王敗寇,我們沒有任何怨言,可惜卻遭到了陷害,想起來有些不甘啊。”
對方咬牙啟齒,緊緊的攥著拳頭。
陷害?
杜子桐有些迷茫,自己知道的事情,貌似有一些出入。
“是杜子騰吧?”秦岩說道。
話音落下。
幾個人瞪大眼睛,露出驚訝的神色。
杜子桐詫異道:“岩哥,杜子騰可是西山劍派的天才啊,而且在杜子軒崛起的時候,杜子騰還默默無聞,兩者根本沒有關係。”
可沒想到,對方點了點頭:“不錯,就是杜子騰,你是怎麼知道的?”
秦岩得到確定,對自己的判斷,更加相信了。
“其實,也隻是猜測,我在凡界的時候,發現杜子軒都身上,除了腦海受到重創外,其餘地方沒有任何傷痕,也就是被偷襲而死,隨著你們這一個支脈的落寞,那麼背後肯定有人得到好處,也就是杜子騰的崛起,時間剛好吻合,而且我在杜子騰的身體裏麵,發現了兩股氣息,其中一股,正是屬於杜子軒的。”
秦岩根據自己的發現,拔絲抽繭,一點一點的分析出來。
杜子桐聞言,幾乎是驚為天人。
就連流放之地的幾個人,也是驚訝連連,欽佩道:“厲害,跟你說的大致一樣,在數十年前,我們這個支脈,沒有任何實權,幸好出了一個杜子軒,短短二百年時間,便達到了九品地仙之境,受到教主的重視,我們這個支脈的權利,也逐漸增大,其中一些劍派中的長老,開始和我們套近乎,其中便有杜子騰的這個支脈,而杜子騰因為資質平庸,甘願給杜子軒當一個劍奴,因為對方沒有什麼名氣,眾人也覺得滅什麼。”
說道這裏,杜子桐幾乎要瘋了。
在西山劍派當中,現在的杜子騰,可以最耀眼的天才,居然當過劍奴?
對方接著道:“我們這個支脈,本來就沒有什麼底蘊,隻能靠著杜子軒而崛起,可因為發展太過迅猛,觸碰到了其他長老的利益,以及大部分的資源和仙石,也分給了我們不少,就這樣,遭難發生了,就在一天的夜裏,在閉關的杜子軒,突然失去了生命氣息,一直侍奉他的杜子騰,消失不見了,接著便是各大長老的出現,屠殺我們這個支脈的族人,據說是我們要叛教,想要搶奪西山劍派的教主之位,必須鏟除我們……”
“失去了杜子軒,我們無力抵擋,而且在幾天後,杜子騰出現,想要偷走杜子軒的屍體,被我發現,聯合族人的力量,將其趕走,那個時候的他,在短短的時間內,居然飆升了好幾個境界,我們為了不讓敵人得逞,將杜子軒的屍體,放到石棺裏麵,悄然的運到了凡界,而經過半個月的掙紮,我們還是落敗了,最終被放逐在這裏,成了一群罪人。”
對方神情落寞,一個個早已經麻木了。
可回想起當初的事情,眼神中燃起一絲仇恨。
他們的崛起,根本不想去傷害其他人,卻偏偏遭到了眾多長老的迫害,尤其是杜子軒,已經達到了九品地仙的境界,絕對可以達到天仙的。
整個經曆說完。
秦岩鬆了口氣,每一個家族的崛起,都是一個血淚史,想要不流血的,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