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
秦岩走了出去,盯著東瀛大師,冷笑道:“區區雙刀流,也敢拿出來賣弄?”
他邁步向前,來到院落中央,大手一揮,一道勁風浮現,打中東瀛大師的木雕,嘭的一聲,木雕爆裂開來,散落一地。
“你……”
東瀛大師渾身一震,沒想到秦岩這麼猖狂。
葉玲瓏大驚失色,想要攔著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站在原地幹瞪眼睛,不知如何是好。
“秦岩,你別太過分。”
曹天德臉色鐵青,東瀛大師可是他們的貴客,連他都不敢得罪,秦岩居然這麼不給麵子,上來嘲諷了不說,還把木雕給打碎了。
秦岩笑了起來,問道:“我隻是實話實說,在我眼中,雙刀流才是垃圾。”
“至於東瀛來的大師,哼哼,跳梁小醜罷了。”
東瀛大師聞言,抬起手中的禪杖,朝著秦岩打來。
曹天德大喊道:“不要!”
可他遲了一步,東瀛大師兩步踏出,禪杖已經落下。
秦岩負手而立,伸出胳膊,手指輕輕一彈,一道氣勁出現,打向禪杖,叭的一聲,禪杖斷成兩截,掉落在地。
這還不止。
秦岩邁了一步,居然跨過三米的距離。
他來到東瀛大師身前,袖子輕輕一掃,藏在袖子裏的小青蛇,咬了對方一口。
東瀛大師疼了一下,接著便沒有感覺了,但毒素已經進到他的體內,有幾天的潛伏期。
曹天德趕忙上前,說道:“大師,千萬不要和他動手,咱們犯不著,他……”
他將聲音壓低,示意秦岩實力太強。
“真的假的?”
東瀛大師瞪大眼睛,臉上浮現驚駭之色,曹天德告訴他,說秦岩居然有武道宗師的實力。
他怔了怔神,才說道:“朋友,華夏是講道理的地方,你說我雙刀流垃圾,那麼,還請賜教一番,如何?”
服軟了?
“臭流氓什麼來頭,居然有這麼大麵子?”
葉玲瓏一陣詫異,可以看的出來,對方的語氣弱了很多。
斷臂大師搖了搖頭,歎氣道:“年輕人,別逞能了,老夫侵淫木雕數十年,都不是他的對手,你才多大歲數,又有什麼本事呢?”
他看的出來,秦岩的實力不弱,但想要雕刻好木雕,需要的是技巧。
“看好了,什麼才叫一刀流。”
秦岩拎起一把刻刀,在院子裏轉了一圈,路過樺木、鬆木和桃木,他沒有任何的停留。
最終,在角落裏,撿起一根腐朽的爛木頭。
朽木!
斷臂老者見狀,搖頭苦笑道:“哎,本來還有點希望,可惜,依舊是一個嘩眾取寵的家夥罷了,你連最基本的原理都不懂,怎能雕刻出木雕呢?”
就連葉玲瓏,也看不下去了。
她詫異道:“喂,連我這個門外漢都知道,木雕需要上好的木材,你撿一根破木頭,真以為自己能化腐朽為神奇?”
秦岩沒有理會,將爛木頭立在桌上。
在眾人的注視下,他深吸一口氣,雙眼眯成一條縫,並沒有立即出手,而是將爛木頭的紋路和裂縫,全部記在心裏。
一分鍾!
五分鍾!
十分鍾!
就在眾人等的不耐煩時,秦岩緩緩抬手,刻刀高高舉起,猛然落下。
這一瞬間,看似是一把刻刀,可落在爛木頭上時,衍化成無數道殘影,一道,兩道,三道……
殘影繚亂。
如夢似幻。
“這是……一刀化萬影!”
“這,這不可能,一道流的精髓已經失傳,別說一刀化萬影了,就連一刀化百影,也已經幾百年沒出現了。”
東瀛大師如同魔怔一般,死死的盯著秦岩手中的刻刀。
隻是簡單的一刀,樸實無華,仿佛切豆腐一般,落在爛木頭上麵,輕鬆寫意,仿佛在隨意的揮舞著長刀,並不是在雕刻。
“匠師之境啊!”
斷臂老者咽了口吐,驚呼道:“隻有精氣神高度集中,才能做到這等境界,看似一刀,實際上,整個過程,已經在心裏雕刻了上千遍,一切,都是了然於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