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殿豪話音落下。
何雲山瞪大眼睛,驚呼道:“你,你確定是程清璿?”
他在青河市帶過一段時間,知道秦岩和程清璿瓜葛,而且在幾年前,去過平山縣兩次,打過程清璿主意。
哐當!
秦岩神情一凜,根本沒有廢話,直接踹門衝了進去。
在隔壁包廂裏麵,坐著一個家夥,三十歲左右,端著一杯酒,揚手抽了女人一個耳光,咆哮道:“操,老子讓你陪酒,你他媽的擺著一張臭臉,給誰看呢?過來,把酒給我喝了,然後坐老子懷裏來,今晚上不把老子伺候舒服了,讓你們齊輝影業倒黴。”
楊山滿臉怒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在他邊上,還坐著一老一少,老者六十多歲,看起來精神不錯,至於年輕人,盯著程清璿,滿臉的羨慕。
秦岩沒想到,除了程清璿,還有一個熟人,居然是梁建。
在呂家的時候,呂殿豪邀請了梁建和劉霖麒,想著給呂靜蕾說親事,梁建拿出蛟龍入海圖,想著炫耀一番,可秦岩當場作畫,直接把他比了下來。
也就在這時。
他們聽到一聲巨響,朝著門口看了過來。
隻見一個年輕人,一腳將門踹開,身後跟著兩人,直接闖了進來。
楊山瞪著眼睛,直接罵道:“你們他媽的誰啊,這裏是老子的包廂,識趣的馬上滾出去。”
何雲山傻眼了!
呂殿豪驚呆了!
兩人都沒有想到,秦岩居然這麼霸道。
秦岩根本沒有理會,走到女人身邊,一字一頓的道:“把頭抬起來。”
女人渾身一震,身體不斷的顫抖,不僅沒有抬頭,反而把頭垂得更低了,生怕秦岩看到。
“老子問你話呢,你……”楊山怒不可遏,掄起拳頭,就要打過去。
嘭!
秦岩看都沒看,輕輕的揮了揮手。
楊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倒飛出去,撞到了包廂的牆壁上,發出一聲巨響,掉在地上,蜷縮著身子,慘叫幾聲,暈死過去了。
“秦岩!”
梁建瞪大眼睛,看到了年輕人的臉龐,如同見了鬼一樣。
當這個名字喊出,女人遲疑幾秒,轉過身子,捂著臉,朝著外麵跑去。
“站住!”
“程清璿,你還想躲著我?”
秦岩沒有理會其他人,朝著女人吼了一嗓子。
程清璿停下腳步,並沒有轉身,臉上布滿悲戚的神色,她離開青河市時,曾經找到秦岩,表露了自己的情愫,但被秦岩狠心拒絕,當時便放下狠話,說要在省城找一個厲害的男人,要將秦岩碾壓。
可如今,卻淪落到這副田地。
平山縣!
北峰市!
青河市!
到現在的省城,程清璿一直都是冷冰冰的,高傲到骨子裏的女人。
“平山縣第一美女,我曾經的未婚妻,居然在一個酒吧裏陪酒,請問,你還是那個程清璿嗎,還是那個指著我鼻子,揚言要打敗我的女人嗎?”
秦岩走過去,站在程清璿身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清楚程清璿的臉。
他瞪著眼睛,一字一頓的道:“老子幫你恢複容貌,給你複仇,傳你功法,就是要讓你有機會證明自己,可你倒好,怎麼會淪落到這裏?”
話音落下。
程清璿拍掉秦岩的手,扯著嗓子道:“你誰啊,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我自己選擇的路,你管的著嗎?”
她如同魔怔了一般,直勾勾的笑了起來。
“我能怎麼做,一個沒有背景,沒有財力的女人,背井離鄉,獨自來到省城打拚,原以為會憑借自己的實力,闖出一條道路,可自己爺爺和父親被控製,隻能成為別人賺錢的工具,我想過反抗,可出來一個武道宗師,輕輕鬆鬆的把我鎮壓了。”
程清璿再也忍不住,淚水流了出來。
這一段時間,她承受了太多,直到現在,才把心裏的委屈和痛苦,全部發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