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康大師盯著棋盤,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
他身為東瀛的棋藝大師,在世界上都有響當當的威名,尤其在布局上麵,堪稱當世一絕,自認為不輸任何人,可眼前的這一盤殘局,簡直超出了他的認知範疇。
“這不可能啊!”
他冷汗直流,不敢相信這一切,凡是能夠落子的地方,幾乎都是陷阱。
秦岩坐在椅子上,輕笑道:“你剛才自稱棋藝大師,要讓我半個子,不會連一個殘局都解不開吧?”
端康大師老臉一紅,緊緊的攥著白色棋子。
他指著秦岩道:“這棋局有古怪,白子處於劣勢,已經是必輸的局麵了。”
“哦?”秦岩撇了撇嘴,拿起一枚黑色棋子,扔給了對方,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你用黑子試試。”
端康大師眼睛亮起,沒想到瘋魔者這麼傻。
他拿起黑子,尋覓著其中的破綻,可結果和剛才一樣,依舊是步步陷阱,每一個空地上麵,看似是一步好棋,可仔細思索的時候,發現了其中的陰謀,一旦落下,絕對會滿盤皆輸。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端康大師再次搖頭,從來遇到過這種殘局,無論是黑子和白子,居然相互間形成了不敗之勢,根本無法進行下去。
他歎了口氣,突然生出一股無力感,將黑子放了下來。
“我輸了!”
能夠布置出這種棋局,在圍棋上的造詣,已經達到了超凡入聖的地步。
秦岩緩緩起身,朝著最後的廚子看去,笑著道:“該你了!”
廚子咽了口吐沫,心裏麵有些膽怯,已經見識了秦岩的恐怖,意識到自己處境不妙,多半也會輸了的,不過還有一絲僥幸的心理。
他拍了怕手,有助理抬上來一條巨大的鱈魚。
“瘋魔者,廚藝講究刀工,我最擅長的是生魚片,你要是能贏了我,其他的也不用比了。”
廚子拿起一把菜刀,將鱈魚放到菜板上,去了鱗片,開始慢慢的切割起來,過了十幾分鍾,一盤鮮美的生魚片,整整齊齊的躺在盤子裏。
秦岩走了過去,同樣選擇了鱈魚。
他掂了掂重量,將鱈魚扔到空中,然後揚起菜刀,對著鱈魚一陣劈砍,一片片薄如蟬翼的魚片,慢慢的落了下來,簡直和羽毛一樣,沒有任何重量,在半空中飄飄搖搖,哪怕吹一口氣,都能漂浮起來。
“還用比嗎?”
秦岩拿起盤子,將生魚片全部接住。
廚師呼吸急促,拿著菜刀的手,不斷的顫抖起來,簡直是驚為天人了。
“我自愧不如!”
他低下了頭,灰溜溜的離開了。
其他幾個議員,已經說不出來話了,本想打擊一下瘋魔者,卻不曾想到,讓對方大出風頭,倒是他們這些下不來台了。
秦岩環顧四周,朝著團藏看了過去。
他淡淡的說道:“現在,該讓你們的天皇出來了吧?”
團藏臉色鐵青,來到幾個議員身邊,互相商議了一番,又找到專門人員,將這裏的事情稟告天皇,過了十幾分鍾,才最終作出決定。
“可以!”
“我們在富士山腳下,設立了擂台,天皇就在那裏等你。”
團藏帶著記者,朝著外麵走去,心裏麵一陣懊悔,早知道如此,絕不會提出這個建議,本想給秦岩一個下馬威,卻不料倒黴的還是自己。
秦岩背著雙手,走到門口的位置,祭起七星龍淵劍,朝著富士山飛了過去。
富士山!
在山腳的位置,擺放著一個巨大的擂台,上麵矗立著一個身影,穿著白色的櫻花服飾,頭上戴著一個古怪的帽子,大約有五十多歲,手裏握著一把似刀似劍的兵刃,正是東瀛國的大殺器,八歧劍!
在擂台的周圍,聚集著兩撥神秘的家夥。
一撥人穿著黑色的櫻花服飾,另一拔人穿著淡灰色的衣衫,全部蒙著臉,長時間保持從一個姿勢,始終沒有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