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退不得的申磐目前狀況是相當險惡的,為了躲避安格斯的火力,隻能暫時依靠掩體躲避安格斯的視角,但不要忘了,這裏可是鄴縣,漢軍的援軍隨時可能來臨,到那時申磐無疑就是甕中的螃蟹,要蒸要炒還不是看他們的臉色。可惜,申磐臉上此時卻沒有任何擔憂的神色,安格斯確實強大,但強大的人不隻是擁有強大的肉體力量,強大的內心更是強大的根本!
所以申磐笑了出來,笑的是如此開懷,以至於惱羞成怒的安格斯又回敬給了申磐一梭子彈,打在申磐頭上的窗戶上,直接將窗戶撕成了飛舞的蝴蝶。隨後就是安格斯惱怒的咆哮,“你這該死的家夥,你的笑聲就像在奇瓦瓦沙漠曬了三天的牛蛙一樣難聽,我一定要親自把子彈塞進你的腸胃裏,看著金屬與火藥吞噬你的生命,聽著你那淒慘無比的呻吟。”
“炮灰先生,請允許我如此稱呼你,”回應他的是申磐更響的笑聲,“此刻你的夥伴們應該在分享著他們搶得的財富了吧,讓我猜猜,是高等級的裝備?還是巨量的通用點?而你,隻能在這裏,收獲的隻是敵人的攻擊還有你那些隊友對你牛屎一樣臭烘烘的脾氣的詛咒。”申磐每講出一句話,安格斯的臉上就扭曲一分,“當然,最後他們會留點殘羹冷炙作為你為他們看門的獎勵,不是麼?”當最後一句話說出口時,安格斯先生的臉已經扭曲到如同一根爆炒後的茄子,黑色的皮膚因為憤怒的充血而變成了紫色,手指早就扣上了扳機,把心中的怨恨與最惡毒的詛咒用最實際的行動傾瀉出來。申磐即使躲在牆壁後麵,也能感受到外麵被子彈打得碎屑亂飛的道路,當然還有自己傳來再次死去兩個黃巾士兵的消息,即使他們已經盡量掩藏在牆角處。
脾氣暴躁易怒的安格斯固然在這種情況下能發揮最大的實力,但他那種暴躁的脾氣與冰冷的個性也是團隊中最不受歡迎的性格,因此被團隊邊緣化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雖然明白申磐說出這番話是為了激怒他,但也著實擊中的他的痛腳,直接就把對團隊成員的不滿發泄到槍火與子彈中,要把對麵那位嘴巴的像沙漠裏的響尾蛇一樣惡毒的家夥撕碎。
隻可惜,子彈依舊沒有穿透他的身體,隻是把對麵那堵牆的厚度消減了一半,化作了街道上無數的沙礫和積灰。待到槍身停歇,對麵那個大個子黃巾術士回敬他的是,一個巨大的瓦缸!
毫無疑問,那個瓦缸在半空中就被子彈打成了無數碎片,當然,還有帶著仿佛在海邊曝曬了數天的金槍魚屍體的濃烈臭味,在空中潑灑開來,將整個街道染成了黑褐色,甚至將安格斯的皮靴也沾滿了這種惡心的液體。但申磐卻沒有停下的打算,黃巾力士一個接著一個將醬油鋪內,發酵中或者發酵好的醬油缸一個個丟向安格斯,直到安格斯覺得這種濃烈的氣味已經將他帶到了小時候貧民窟內臭水溝裏腐爛的屍體旁邊時,飛過來的,就不是醬油,而是一個飛向他的黃巾士兵!
人的嗅覺是有一個不適應到適應的過程的,就像普通人進入某個農貿市場的禽類檔口,檔主可以若無其事的在裏麵自如說話工作,而普通人靠近一點就會產生一種幾乎讓人窒息死亡的感覺,就算安格斯先生生活環境如何惡劣,大量發酵的食品味道卻還是相當可怕的,甚至因為密封發酵,裏麵會產生大量不可呼吸氣體,因此,安格斯先生在這化學武器的輪番轟炸下,外加烈日曝曬,產生頭暈目眩產生一時的恍惚也是情有可原了。
但是作為一名極其專業的槍手,安格斯依舊發揮了他在惡劣環境下的反應能力,靠著本能就用怒吼的子彈將那個飛來的黃巾士兵在空中打得變了幾次向,即使Ak47這種全自動步槍,傾斜出的每一顆子彈都命中了他的每一個要害,最後在一聲巨響中掉落到地上,顯然已經活不成了。
對麵那位該死的大個子依舊不依不撓的,準備著下一個拋過來的黃巾士兵,令他不禁惱怒不已,正在他在考慮是否再次使用金屬咆哮幹掉那個黃巾力士時,一隻手破開了腳下的瓦片,一隻沾滿鮮血,依舊堅定無比的手,抓住了他的腳踝,隨後便是崩塌的屋頂,和落在屋內揚起的巨大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