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莊易說,這個冒牌的孫子順嘴巴十分的緊,盤問了他很多,特殊的方法也用了不少,就是撬不開他的嘴。
“刑世景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錦瑟有些不解。
“你是我的人,孫子順和孫秋潔是你的親人,他的目的,很明顯。”莊易的眉眼間有些微的沉重。
直到現在,刑世景還不死心的到處找著孫秋潔。這件事,莊易是和錦瑟說過的。
“僅僅是針對你這麼簡單麼?”這句話,錦瑟像是在問莊易,也像是在自言自語。不知道怎麼的,她總覺得這裏麵的事兒沒有那麼簡單。
“不然呢?”莊易的語氣平靜。
好吧,他總是有一個問題就把她給問住了的本事。
“那麼,這個人還有存在的價值麼?”錦瑟隔著一道防彈玻璃,瞅著裏麵被五花大綁著的“孫子順”。
“什麼都不說,肯定是沒有了。”莊易的聲音淡淡的,幽深的黑眸卻是一直在觀察著“孫子順”的一舉一動,明顯看到了“孫子順”幾不可微的一哆嗦。
“那還留著做什麼?”錦瑟眼底帶笑的瞅著對麵眼睛被蒙上了黑色布條的男人,聲音無辜,笑容詭異。
“有他在,找他的家人也方便一點。”莊易說的毫不避諱,這話裏的意思也十分明顯。無非就是,如果他不交代一點什麼的話,那他最珍視的家人可能就要因為他的死鴨子嘴硬而遭殃了。
“那你找到了麼?”錦瑟的聲音中充滿疑惑,像是對這件事十分好奇。
“他有一個兒子,在市一中讀高中。雖然刑世景答應了他保護他兒子,不過,百密一疏,他那邊我安排了我們的人。”說罷,莊易給了錦瑟一個十分讚賞的眼神兒,像是對她的“配合”十分滿意。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錦瑟不依不饒,也不管對麵那個男人渾身已經開始哆嗦了。
果然,隻要抓到一個人的軟肋,打垮他的意誌,也就不在話下了。而莊易,正是巧妙的抓住了這一點。
“時機成熟了,就這兩天,到時候,也不怕他不見棺材不掉淚。”莊易的聲音較之剛才的輕鬆,陡然變得陰森了,猶如鬼魅一般。
“他能聽見我們說話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錦瑟的語氣裏是毫不遮掩的吃驚。
“不能,這玻璃是防彈隔音的,除非哪裏出了問題。”相比較錦瑟的不淡定,莊易倒是淡定許多,聲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沉穩。
“那就好。”錦瑟這才鬆了一大口氣。
這裏,防彈玻璃裏麵的那個男人已經全身哆嗦的不成樣子了,腦門上也出了一層汗,像是在極力的控製著自己的緊張情緒。
“我們走吧?這裏太壓抑了,對寶寶也不好。”錦瑟瞅一眼對麵已經抖得不成樣子的男人,隻一瞬,目光就落在了莊易的身上。
“好。”
然後,就是一串的腳步聲,還有關門聲。
出了那間屋子,錦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眉眼彎彎的看著莊易,“怎麼樣?我這場戲演的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