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錦瑟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還用再說下去麼?不就是不想讓莊易的付出付諸東流麼?她不就是在說這個孩子的身上承載著她和莊易的大部分期望麼?
也的確,錦瑟直到這一刻還清楚的記得莊易親手布置那兩間嬰兒房時候的表情,那是從來沒有在莊易俊冷的麵容上出現過的表情,如果一定要為他的表情找一個形容詞的話,那就是——神采飛揚。
那一瞬間,刑少鴻就噤了聲,琥珀色的眸子醞釀著某種情緒。
嗬——
說到底,還是為了莊易。為了他,可以連命都不要。
刑少鴻覺得,他問的全是廢話,多餘!
不知不覺,刑少鴻竟是看著錦瑟安靜的側臉有些失神兒。這樣的安靜,原本不應該和她錦瑟有任何牽扯的吧?
刑少鴻認識的錦瑟,應該是無時不刻都在跳脫的。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眉眼間都是一種說不出的哀傷。
對於新的住處,錦瑟的要求隻有一個:不能被莊易發現,但也不要距離他太遠。
這些,刑少鴻都照做了。甭管心裏究竟有多酸,刑少鴻也都這麼做了。哪怕他知道,這會兒的他很有可能是在為別人做嫁衣。他更是清楚的知道,錦瑟的所作所為其實都是為了莊易。
早在下飛機之前,錦瑟就已經做好了全副武裝,將自己給圍了個嚴嚴實實。就算是會有人懷疑她的身份,也不會懷疑她是錦瑟,隻當她是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女特務。
為了萬無一失,刑少鴻私人飛機降落的地點並沒有在北滄市,而是選擇降落在刑少鴻經常現身的某個周邊城市。而後,再由專人專車直接送回北滄市。
載著刑少鴻和錦瑟的車在行至北滄市的某個繁華路口的時候,伴隨著“吱”的一聲刹車聲,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錦瑟在刹車聲中回過神兒來,不解的看向坐在自己身邊一直默不作聲的男人,不懂他為什麼選擇在這個地方讓司機停車,“怎麼……”
這一路上,她和刑少鴻之間也沒有任何交談,更是沒有注意刑少鴻手裏正拿著手機在忙著什麼。這句話,是她下飛機以後對刑少鴻說的第一句話。
然而,錦瑟的話還沒來得及完全問出口,加長房車的後車門就被霍然拉開,然後一股子濃鬱的某高檔香水兒味道撲鼻而來,錦瑟不禁皺眉,順著味道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
錦瑟不喜歡香水兒,再清新淡雅的香水兒她也談不上喜歡。在她看來,總覺得香水兒還不如沐浴露來的好。
不過,現在的問題顯然不是香水兒和沐浴露哪個好了,而是現在上車的這個漂亮女人是誰?
目光落向的地方,一道麗影在眼前閃現,錦瑟的眼前一亮。
這個女人,錦瑟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哪兒見過的,但是卻是想不起來究竟在哪兒見過,隻覺得有點模糊的印象。不知不覺,竟是看的出了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