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呢?這麼香……”
眼看著當前的氣氛馬上就要變得尷尬之時,錦瑟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刑少鴻略顯慵懶的聲音。
錦瑟轉過身,刑少鴻已經是神清氣爽了,雙手還在係著襯衣最上方的那顆扣子,頎長的身軀立在廚房門前,十分隨性。
相比較錦瑟的轉身,丁玲則是一下子就借著沉默直接更沉默了,默默的將小盆裏的雞蛋攪拌著,背對著刑少鴻,就連眼皮兒都沒有撩起來一下。
隻有她自己能聽到自己那砰砰的心跳聲。
“家常便飯,雞蛋餅,你要吃了再走麼?”
說話的時候,錦瑟也沒有去關注丁玲的反應,手裏還拿著刀,因為說話的時候手會自然而然的跟著動,錦瑟不自覺的就拿著刀對著刑少鴻比劃了一下。
刹那間,看著錦瑟手裏明晃晃的刀刃兒,刑少鴻嘴角狠狠一抽搐。
呃——
看到刑少鴻琥珀色的眸子從自己手中的刀上掃過,錦瑟馬上意識到什麼,“哢嚓”一聲,趕緊放下了手中的刀在案板上,有些抱歉的看著刑少鴻,忍不住撇撇嘴巴。
不管怎樣,拿著菜刀對著人家比劃也是不禮貌的。這是他們距離比較遠,還是距離近的話,說傷著也就傷著了。
“我為什麼不吃呢?”隨即,刑少鴻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聲音含笑,笑意卻是不達眼底。錦瑟能對他有抱歉的感覺,無非還是因為沒有完全把他當成自己人。
想到這裏,刑少鴻不禁在心裏默默發問,如果對象是莊易的話,她還會這樣拘謹又禮貌麼?
就算不問,刑少鴻也在心裏已經有了杆秤,更是知道答案。怕是在錦瑟的心裏,他和莊易從來也不是在一個等級上的吧?
“啪!”
突然,一道金屬碰擊的乒乓聲傳到了錦瑟的耳朵裏。完全沒有預兆的錦瑟被嚇得冷不丁的瑟縮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看向聲源。隻見流理台上,蛋液灑了一大半出來,黃黃的一大片,還在緩緩的流淌著,擴散著。
這會兒,一直在刷低自己存在感的丁玲就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了,心裏更是十分的懊惱,臉頰也浮現出兩抹詭異的紅暈。
與此同時,丁玲也忙不迭的拿過旁邊的抹布擦著流理台,雙手不自覺的有些顫抖。
昨晚,她和刑少鴻的對話對她來說並非沒有影響,尤其是剛剛在聽說刑少鴻要留下來吃飯,她激動的手一抖,手裏盛著蛋液的小盆因為她的失手直接就摔在了流理台上。
她以為,刑少鴻應該不會想吃她做的飯。
“怎麼了?”錦瑟關切的走到丁玲身邊,看看她有沒有傷到哪裏。
“沒……沒事。”
難得丁玲也會有口齒不清略顯結巴的時候。
不過,錦瑟倒是沒有在意這麼多,隻是擔心丁玲有沒有傷到哪裏。
突然,錦瑟滴溜溜的黑眼珠兒一閃,精致的臉蛋兒上閃過詫異,“你的臉怎麼那麼紅,該不會是發燒了吧?昨晚睡覺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