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到海,何時西歸?日月既往,不可複追!”看著簌簌下落的殘花枯葉,頓感時間過得很快,又是一年葉落時。或許日複一日地舞蹈,已經占據了我所有的生活,或許平靜如水的生活已經將我的心磨鈍。隻是在突然停下來的時候,我會暗暗心涼,難道我與那白公子真的隻是萍水相逢又止於萍水嗎?一年過去了,但我從來沒有見到過他,哪怕僅僅隻是一個背影……
“算了,我身負大任,又豈是可以輕易動搖的?本未想過有緣,那即使無緣又何必心傷呢?”我歎息著。隻是夜深人靜之時,心中的思念便會像洪水一樣泛濫開來,他溫柔的笑,暖暖的掌心,甚至連絕望的眼神,都深刻地刻在我的腦海中,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擾亂我的思想,啃噬我的心。
“白公子,難道我們今生真的無法相見嗎?”我喃喃自問,但是回答我的隻有呼嘯而過的風。
白府。
“淵兒,這一年來你都獨自一人在外闖蕩,擴大我們白家的家業,真是苦了你了。”白夫人的眼圈不禁紅了,“看你,都瘦成這樣了,此次你回來,便不要再走了好嗎?”白夫人心疼地說。
“娘,我沒事。從前我隻是一個足不出戶的書生,被人家譽為京城第一大才子便自以為是,現在我才知道以前的我是多麼的淺薄。不過娘你放心,這次回來,我會在家多住幾日,再考慮到底離不離開。”白淵感慨地說道。
白夫人點了點頭,“你此次回來,要不要去找那軒軒小姐?”
白淵一滯,低下了頭,“娘,整整一年了,她都音訊全無,孩兒雖思念她,卻也隻能將她默默地放在心底,以發揚我白家家業為主。但是現在我白家產業已經擴大了許多,孩兒便想要去尋找她了。”
白夫人來到了白淵麵前,輕拂著白淵的肩膀,“孩兒,為娘知道你心中的苦。說來,那軒軒姑娘也是個苦命的人兒,你便去尋了她來吧!”白夫人真誠地說。
“娘,你可是知道軒軒在哪兒嗎?”白淵有些著急地問道。
“那軒軒姑娘就在——”
“夫人!”一聲粗喝打斷了白夫人的話。
說著白祇已經走了進來。
“孩兒見過爹爹!”白淵行禮道,“幾日不見爹爹竟然越來越年輕了!”白淵嘿嘿道。
“你這臭小子,一年不見這張嘴就是為父也有幾分忌憚了!”白祇微笑道,卻繼而轉頭衝白夫人,“夫人,當年我答應了人家絕對不將她在何處告訴淵兒,一切便聽天由命,可是你怎麼能違背諾言呢?”白祇有些責怪。
白夫人低下了頭,“老爺莫怪,切身隻是見到淵兒如此的傷心,一時糊塗……”
“好了,為夫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不必再自責了。”白祇的聲音軟了下來。
“爹爹,請不要怪娘了,隻是這一年,我幾乎找遍了京城所有的大戶人家,可是卻音信全無仿佛她從未生長於世,孩兒不由得有些心焦所以才詢問母親的。”
“淵兒,你的心思為父怎會不知?隻是……唉,這緣分之事如何能強求呢?如若真的無法相見,那也是天意啊。如若上天安排你們相見,那急也是急不來的。”白祇歎息道。
白淵點了點頭,“孩兒受教了!”隻是麵色有些感傷,“一年之中,不知卻尋了她多少次,卻音訊全無,孩兒心裏萬分著急啊!”
“好了,淵兒你不必傷感了。畢竟你才剛剛歸來,旅途勞頓,先歇息一下,晚上為你接風洗塵。我和你娘就不打擾你了。”說完,便拉著白夫人徑自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