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中。
“娘,您這麼著急找我回來有什麼事情?”正廳中,白淵和白夫人並肩而立。
白夫人看了白淵一眼,“唉,淵兒,我們白家這次到底能不能渡過難關,就看你的了。”白夫人歎了口氣。
白淵一聽,頓覺不對,“娘,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孩兒有些不太明白啊!我們百家哪裏出事了麼?”白淵急急地道。
白夫人為難地看了白淵一眼,“剛才我們百家店鋪江浙一帶總掌櫃劉晉派人來了。”白夫人歎息一聲,“他說,我們江浙一帶的生意已經越來越難做了,快要支持不住了……”還沒有說完,白夫人就嚶嚶地哭了起來,“別說這是老爺生前留下的基業,就算不是,江浙一帶也是我們百家生意的頂梁柱,如果真的倒閉了,我們白家可怎麼辦啊……”
白淵一聽,心裏“咯噔”一下,可是卻又不能在娘親的麵前表現出來,隻是安慰白夫人道:“娘,一切都有孩兒,娘親不必太過擔心了,但是江浙一帶的生意向來很好,怎麼可能會突然變成這樣呢?是不是其中有什麼隱情?”白淵思索道。
“有什麼隱情我不知道,但是劉掌櫃派來的人說,江浙一帶突然出現了大大小小十幾家名為‘萬曆布行’的店鋪,而且其中的布料質優價低,加上宣傳得十分到位,一經推出就引起轟動,將我們白家布行的生意頓時搶空。”白夫人擦了擦眼睛。
“那劉掌櫃可派人調查過?”到底已經酒精曆練,一說便點到了重心。
“我一個婦道人家,這些事也沒有記起來問,你把劉掌櫃派來送信的那個小廝叫進來問一下吧。”白夫人一擺手,家丁便帶著一名小廝來到了正廳。
這小廝進來後恭恭敬敬地向白夫人和白淵躬身行了個禮,“小的是劉掌櫃的心腹,夫人公子叫我阿德就行。”雖然是個下人,卻不卑不亢,著實是個人才。
“阿德,我問你,江浙一帶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和我們做對,劉掌櫃調查過沒有?”顧不得問其他,白淵直奔主題。
“回少爺,劉掌櫃已經調查過了,這‘萬曆布行’是一位朝中大員所開,而這位大員使我們惹不起的,所以老爺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隻得派小的前來征求夫人和少爺的意思。”阿德躬身道。
“哦?想我白家想來不與人為敵,到底是誰要置我們百家於死地?劉掌櫃查出這布行是哪一位朝廷大臣所開?”白淵思索了一會兒,轉而問道。
“回少爺,經過劉掌櫃的調查,這布行——是當朝吏部侍郎王遠中所開。”阿德謹慎地說道。
白淵心猛地跳了一下,“沒有道理啊,我們與王遠中無冤無仇,他怎麼可能要置我們於死地呢?”
“這個小人就不知了,而且劉掌櫃也沒有查出什麼端倪。”阿德答道。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有事的話我會再叫你的。”白淵一擺手,阿德便做了個揖轉身離開了。
白夫人走到了白淵的麵前,“淵兒,這件事你怎麼看?”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王侍郎雖然官位不高,但是他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賢妃的親哥哥,他絕不是我們能夠招惹得起的。不知我白家造了什麼孽,竟然惹上了這尊大佛。”白夫人眼圈又紅了。
白淵看著自己的娘親,歎了口氣,“娘,您也別難過了,想來我們從來也沒有得罪過他們,這裏麵必有隱情啊。”白淵幽幽的聲音傳來,“我明日便與這阿德一起回江浙,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白淵轉向白夫人,“娘,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絕不會讓爹一聲的心血白白浪費了。”白淵堅定地說道。
白夫人欣慰地看了看白淵,輕輕地點了點頭,“那你快去告訴軒軒姑娘一聲吧,不然她找不見你該著急了。”白夫人提醒道。
白淵無奈地歎了口氣,“時間已經不多了,我還有許多東西要準備,來不及通知她了,想來此去也不會花很長時間,等我回來再去和她解釋吧,我想她不會是那樣不通情達理的女子。”忍著心痛,白淵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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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宮中。
“太子,聽說這六年未舉行的舞妓大選就在下個月了?”一個妖嬈的紅衣女子纏繞在龍椅上那端坐在長椅上的男子的身上。
從那男子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柔情,隻有令人攝心的威嚴和冷酷,“愛妃想說什麼?”連語氣都是一貫的冷漠,聽不出內心的真實。
“太子,臣妾聽說這次的舞妓大選,您是主選。臣妾想說,太子殿下給皇上選舞妓之時,可不要忘了臣妾啊!臣妾聽說那些舞妓大多出身青樓,勾引男人之事她們可是最在行的……”那女子雙手勾在黃袍男子的脖頸上,極盡魅惑之能事。
那男子一皺眉頭,臉上浮現出一絲厭惡,但隨即恢複了先前的波瀾不驚,“愛妃,我怎麼可能忘記你呢?來,我的小寶貝……”說著,一把將女子抱起,向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