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烽開始坐不住了,大聲質問:“憑什麼,你憑什麼認定艾芩的情人就在我們三個之中?”
瞿子衝替冉斯年回答:“因為你們三個是嫌疑人,你們都曾擁有過存放小醜衣物倉庫的鑰匙,有機會配備用鑰匙,能夠拿到凶手犯案時候穿的服裝,事後又送還回倉庫;因為你們三個人都沒有案發時間的不在場證明;而且你們三個又是跟常青這部電影息息相關的人物,而常青的死就是緣於他拍了這部電影。既然你們是嫌疑人,而凶手很可能就是常青所懷疑的艾芩的情人,所以你們之間,極有可能有一個人就是常青懷疑的艾芩的情人!你們的家裏,曾被常青偷偷安裝了針孔攝像頭!”
冉斯年補充說:“這樣說吧,我懷疑常青得到十年前小醜案的故事原型的渠道,就是這5個攝像頭,為了保守住十年前案子的秘密,所以常青才會把這5個攝像頭錄下的視頻藏了起來。常青偷偷把攝像頭安裝在了這個他所懷疑的情敵的家中,本意是想拍妻子與情人*的場麵,可是卻沒能如願,而是得到了意外收獲。他通過對這個人的監視,發現了這個人在家中怪異的舉動,發現了他不為人知的秘密。為了弄清楚這個人的秘密到底是什麼,常青偷偷潛入了這個人的家裏,結果被他找到了記述十年前小醜案所有細節的文字資料。這也就是我之前排除租房的可能性的原因,因為這個嫌疑人不可能笨到把自己的秘密還有犯罪的文字資料拿去租住的房子裏,那樣太不安全了。”
“簡直是兒戲,”譚健升冷冷地說,“我一直以為警方辦案是很嚴謹的,可是現在,你僅憑著你的夢,夢見了所謂的熱敏收據,就下這樣的論斷,這未免太過草率兒戲了吧?”
“沒錯,現在那熱敏收據已經被傭人清理掉了,昨天的垃圾早就被送去了垃圾站,想要在垃圾站裏找那麼一丁點收據的紙屑,根本是大海撈針!你這套說法,沒有任何根據!”白一烽也跟著附和。
冉斯年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架勢,滿不在乎地說:“的確,這就是我的風格,不嚴謹,嚴格來說,我做推理的根據也很不靠譜,僅僅就是夢和對夢境的解讀而已。不過你放心,我隻是提出一個方向,接下來瞿隊他們的調查驗證過程,絕對會是嚴謹的。”
“所謂條條大路通羅馬,隻要能破案,又不違反原則和紀律,那麼由斯年為我們指出一個突破口,這有什麼草率和兒戲的?而且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們,以往有斯年幫忙的案子,在一周內破案的幾率是——百分百!”瞿子衝頗為自豪地大聲說。
譚健升的氣勢弱了下來,他苦笑著攤開雙手,“好吧,我還是選擇相信你們警方和這個所謂的警方的顧問神探。如果要按照這位冉先生的觀點,那麼你們首先要排除的嫌疑人恐怕就是我了。因為我的家也是一棟別墅,麵積不比常青這裏小,5個攝像頭就想在我家裏拍攝到我的秘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還有,我家的別墅區安保絕對一流,常青根本沒有機會潛入我家安裝什麼攝像頭。有關這點,你們可以去調查。我問心無愧,全力配合。”
饒佩兒本來正在認真地聽幾個人的對話,譚健升的表態一下子提醒了她,她一時著急,竟然像個學生一樣舉*答發言:“還有我,我家也不可能。我家雖然不大,隻是一百多平米的洋房。可是我是跟我母親一起住的,家裏還有我請來照顧母親的阿姨。我母親沒有工作,每天就宅在家裏,就算她出門購物去,阿姨也是在家的,常青根本不可能潛入我家偷偷安裝什麼攝像頭!”
冉斯年一拍手,下結論說:“這樣啊,那麼你們兩個就可以排除在外了。不過謹慎起見,瞿隊,還是請你對他們的情況核實一下。”
瞿子衝點頭,“那是自然。”
客廳裏,連同聽得雲裏霧裏的傭人在內,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白一烽的臉上,因為冉斯年既然已經排除了譚健升和饒佩兒,那麼嫌疑人就已經縮小到了一個人,那就是白一烽。
白一烽騰地站起身,鐵青著一張臉大叫:“怎麼?你們現在懷疑我?你們,你們,你們憑什麼?”
瞿子衝也站起身,走到白一烽眼前:“白先生,不知道你是否同意我們去搜查你的家。”
“不同意,不同意!你們沒有搜查令,休想搜查我的家!”白一烽幾乎是跳腳大叫著,他剛剛還小心掩飾的那一點點小心虛,現在已經放大了無數倍,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