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遭到恐嚇(2 / 2)

樓下,苗玫和饒佩兒並排坐著,相對無語一起看著電視節目。

饒佩兒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她那個不情之請,她帶著懇求的口吻說:“苗玫姐,我想再請你催眠我一次試試看,看看我能不能突破記憶的那道防線,想起對我來說至關重要的事情。”

苗玫靠在沙發上,手裏緊緊攥著手機,似乎正在出神,根本沒聽到饒佩兒的話。

“苗玫姐?”饒佩兒加大音量,“你在想什麼?”

苗玫這才緩過神來,衝饒佩兒抱歉地笑笑,然後低頭去看手機。

“時間已經過了。”苗玫嘴裏小聲念叨著。

“什麼時間過了?”饒佩兒好奇地問。

苗玫趕忙擺手,解釋說:“沒什麼,我以為我會像以往每天晚上一樣,在這個時間收到一條信息,可是今天時間已經過了,沒有信息。這樣也好,也許是我把事情想得嚴重了,一切已經結束了。”

饒佩兒根本聽不懂苗玫的話,也知道苗玫是故意把話說得不清不楚,不想讓她這個外人明白怎麼回事,索性不再問,還是繼續自己的話題,說:“苗玫姐,你能再催眠我一次嗎?實不相瞞,我最近這段時間正在斯年的幫助下做夢,想要通過夢境去追尋失去的記憶,可是效果一直不是很好。”

苗玫神色複雜地望著饒佩兒,緩緩搖頭,“不好意思饒小姐,我恐怕無能為力。說實話,最近一段時間,我的工作陷入了瓶頸,我本人也很不在狀態。而且,我更加相信斯年的釋夢療法,如果說他都對你的事情無能為力,我的催眠療法就更無能為力了。”

苗玫突然一改以往觀念,從以往的對釋夢療法抵觸,認為是旁門左道,到了現在竟然自歎不如,這讓饒佩兒大感意外。

饒佩兒剛想再問問苗玫的想法,苗玫的手機突然震動,嚇得她全身一抖,整個人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從苗玫低頭去看手機屏幕的眼神裏,饒佩兒讀懂了什麼。苗玫一定是身陷在了什麼麻煩之中,並且她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給她已經登記注冊的合法丈夫賀啟睿。一個女人有了麻煩,卻不告訴最親的丈夫,這是什麼麻煩呢?

苗玫的臉色瞬間緩和,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告訴饒佩兒一樣地說:“是谘詢中心打來的,公事,公事。”

晚餐過後,冉斯年和饒佩兒告辭。回程的路上,冉斯年把範驍很可能不是範驍的推測講給饒佩兒聽,饒佩兒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佩兒,你在想什麼?”冉斯年從剛剛跟賀啟睿一起下到樓下的時候就看出了苗玫和饒佩兒的不對勁,他以為這兩個女人之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八成是因為饒佩兒為苗玫的移情別戀替自己打抱不平。

饒佩兒幽幽地說:“我覺得苗玫有問題。”

冉斯年笑著打趣,“怎麼?你該不會是在吃苗玫的醋吧?你別忘了,人家現在已經是賀啟睿的合法妻子,你真的沒必要跟她爭風吃醋。”

饒佩兒聽出了冉斯年話裏的意味,給了他的肩膀一拳,不好意思地說:“什麼吃醋啊,你不要自作多情啦。我說苗玫有問題完全是出於一個敏銳女人的觀察,還有最近這陣子培養出來的偵探思維。”

冉斯年頗為驚訝,“怎麼?你也想做偵探?”

饒佩兒仰著脖子,自信滿滿地說:“怎麼?我不行嗎?跟在你身邊這麼久了,耳濡目染,我怎麼也算個偵探助理了吧?”

“好吧,說說看,你都看出了什麼,苗玫哪裏不對勁?”冉斯年收起笑意,決定認真對待饒佩兒看出的問題。

於是饒佩兒就把之前苗玫緊張手機的舉動,驚恐的神色和肢體動作,以及她說的話原樣複述了一遍。最後她總結說:“我覺得苗玫一定是因為工作的原因遭到了恐嚇威脅,至少是騷擾。她也說了,工作上遭遇了瓶頸,而且突然對你的釋夢療法大為肯定,對自己的催眠療法持否定態度。我想,八成是因為她工作上的失誤,導致她的顧客病患遷怒於她,最近一段時間裏一直通過手機短信對她實施騷擾或者是恐嚇威脅。”

冉斯年越聽臉色越難看,低沉著嗓子說:“以苗玫的性格,如果她真的如你所說正在被騷擾或者是恐嚇威脅,她倒是的確不會向別人求助,甚至因為她那可笑的自尊,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她的失誤或者失敗,她更加不會把這種恥辱的事情告訴賀啟睿。她一直都認定自己是個堅強的女強人,又是心理谘詢師,能夠把控自己的心理和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