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斯年一驚,馬上想起了賈琛,也就是賈梓煜的父親,“忙問道,關於這三個父親和母親,你們還查到了什麼?之前你說賈琛是自殺的,但是案卷沒法打開,這會兒是不是瞿隊要親自查閱當年的卷宗了呢?”
“我也是這麼跟瞿隊說的,我說這三個人的三個至親死於同一年的同一天,這裏麵絕對有蹊蹺,很可能跟開膛手的案子有關,”範驍撇撇嘴,擺出一副不服氣的樣子,“瞿隊也去查看了,可是他卻告訴我們,當年三個人的死跟眼下的案子沒有絕對的聯係,因為當年的案子惡劣,上麵的說法是不到必要的時刻,不要翻出來攪得渾水更渾,畢竟我們警方現在麵臨的壓力已經夠大了。關於大當年三個人的死,他們好像都是諱莫如深,我隱約聽到瞿隊和馬局的對話,他們好像說當年的案子是什麼醜聞。”
冉斯年惋惜地歎了口氣,“瞿隊也是沒辦法,畢竟他不能違抗上麵的意思。”
範驍不屑地哼了一聲,“當警察不就是為了除惡揚善嗎?沒想到還要顧及這麼多其他因素。明明突破口就在眼前了,卻不讓碰。真是氣死我了,原來當警察跟我想象得根本就不一樣。”
冉斯年抬眼看著範驍,“小範,你也不要生氣,不光是警察,這個世界上每一種職業都有為難之處,都有逼不得已。我也可以理解一些上麵的想法,畢竟還有一個麻喻強摻和在這三個人之間,也許這個開膛手殺人真的是因為他們四個人都是夢幻地獄的成員,而跟當年的醜聞無關。這個時候貿然舊事重提,的確是會引起社會輿論更大的動蕩。所以站在瞿隊的角度,他一定更加希望凶手就是裏歐,而不是什麼跟十六年前醜聞有關的什麼人。”
範驍還是不以為然,“這都多明顯的事情啦,一定跟當年的醜聞有關!唉,不提了,越說越來氣,我先回去了。斯年哥你放心,有什麼最新進展我會馬上通知你的。”
饒佩兒看範驍這就要走,馬上攔住他問:“那個,裏歐還要被關多久?”
“瞿隊說大概三天吧,畢竟沒有實質性證據,我們也不好關押太久,”範驍絲毫沒注意到饒佩兒對裏歐的關切,“不過瞿隊說了,就算把裏歐放了,也不允許他回美國,要留在鬆江隨時配合我們。他是真的希望裏歐就是凶手啊,這樣也就可以繼續封存當年的那個醜聞啦。”
範驍離開後,饒佩兒長籲短歎,“真是麻煩的案子,不但跟多年前的醜聞有關,偏偏還牽扯進了裏歐。”
冉斯年也歎了口氣,“是啊,其實明眼人一眼就能夠看出開膛手的案子跟當年的案子有關,這不可能是巧合。可瞿子衝這次真的很奇怪,非常反常。我想,這案子恐怕是牽扯到他的一些利益了,所以往日那個以破案為重的隊長,這次也起了私心。”
饒佩兒覺得冉斯年話裏有話,“斯年,你什麼意思?”
“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瞿子衝反常,”冉斯年微微搖頭,“目前掌握的信息太少,咱們隻能先從十六年前的醜聞開始查起了,雖然是醜聞,當年肯定沒有被公開,但是也不是無跡可尋。”
“怎麼查呢?”饒佩兒托著下巴,眼巴巴地等著冉斯年給出一個答案。
“關鍵點就在於8月20日,”冉斯年頗有深意地說,“我還記得在賈梓煜家裏發現的那張三十一中學的畢業合影,背景的教學樓上三十一中的校徽,圓形的校徽最外麵的一圈字就是‘1959年8月20日建校’。”
“你懷疑這不是湊巧?醜聞和涉及三個人的命案就是在三十一中建校紀念日當天發生的?”饒佩兒馬上猜到了冉斯年心中所想,要說這兩個日子是巧合,那也太巧合了。
“沒錯,賈梓煜是三十一中的老師,其餘兩個人,也就是尹剛的父親和尤傾的母親,搞不好也跟三十一中有關,總之咱們是必須要走一趟,哦,不,也許是很多趟三十一中了。畢竟當年的事情被稱之為醜聞,他們是不會輕易吐露的。”冉斯年知道,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將會跟三十一中較勁。他想,直接去問校長那是絕對問不到什麼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打入到其內部。
饒佩兒點頭,“好在咱們還有煎餅攤的包磊同學,他當年就是三十一中的學生,也許他能知道一些內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