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斯年塞好耳塞,真的打算睡個回籠覺,一來是因為他現在仍有困意,二來也是想再在夢中尋求答案。
無奈翻來覆去,越是想入睡就越難入睡,越是想要迷糊就越清醒。冉斯年隻好起床,隨便套上一套居家服,洗漱之後便下了樓。
餐廳裏,冉斯年一麵往吐司麵包上塗果醬一麵思考那個養老院的夢,一抬頭,便看見了匆匆下樓的饒佩兒。饒佩兒狠狠白了冉斯年一眼,走到他麵前,一把奪取了冉斯年手裏的麵包塞進嘴裏,然後一個誇張的轉身,扭著那被包臀短裙包裹著的翹臀出了房門。
冉斯年收回目光,繼續抽出另一片吐司麵包,卻總覺得剛剛的饒佩兒有哪裏不對勁。沒錯,饒佩兒下身穿著的是迷你短裙,可是上身卻套了一件厚厚的高領冬季毛衣,這個穿衣風格絕對一反常態。
正想著,冉斯年一低頭,隻看見餐桌的一角凸出來一根釘子,釘子上勾住了一根毛線,毛線的顏色正是剛剛饒佩兒那厚厚的毛衣的顏色。
不好,饒佩兒的毛衣剛剛勾在了這裏,那麼她一路走,毛衣豈不是會一路脫線?等到她到了目的地,麵對一大堆記者和鏡頭的時候,豈不是要鬧出笑話,甚至赤裸上身?
冉斯年丟下麵包,抓起那根毛線,一路狂奔。他跑出了家門,跑出了小區的大門,甚至在大馬路上狂奔,一麵跑一麵把手裏的毛線團成一團。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也感覺不到疲累,冉斯年竟然跑到了目的地,看到了饒佩兒那輛醒目的紅色寶馬,車門已經被打開,饒佩兒的一條裹著黑色絲襪的腿已經邁了出來。
“不要下車!”冉斯年一麵繼續團著毛線團,一麵繼續奔跑,實際上心裏想的是,不要下車,不要讓這群豺狼虎豹看到那誘人的風景,讓我上車,獨享這風景就好了。
然而一切都已經晚了,不知情的饒佩兒還是下了車,她撥弄自己的秀發,自信地站在一群記者麵前,在閃光燈下搔首弄姿,絲毫沒有發現異常。直到冉斯年抱著線團跑到她麵前,示意她低頭看的時候,她才尖叫一聲,癱軟在冉斯年的懷中。
夢中的饒佩兒穿的是一件白色蕾絲c罩杯的文胸。
沒錯,夢中!冉斯年一個激靈,猛然睜開雙眼。睜眼的瞬間,他弄清楚了兩件事情:第一,夢是潛意識對欲望的實現,所以自己的潛意識裏,是想要一睹身材妖嬈的饒佩兒穿內衣的樣子的,而且自己覺得白色蕾絲更加配她,並且目測估算出了她是c罩杯;第二,這個夢在給自己發出提醒和指引,夢裏的毛線就象征著線索,自己如果一路追著這線索到達目的地的話,是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也就是說,饒佩兒的目的地就是線索,蘊藏著他想要探尋的答案。
冉斯年從床上跳下來,也不顧現實中赤裸上身的人是自己,一路追到了別墅大門外,正好趕上饒佩兒的左腿剛剛收進車子裏,她剛剛要關上駕駛座的車門。
“等一下,我跟你去!”冉斯年慶幸自己對夢境裏時間的估算準確,剛剛那麼一個長度的夢,在現實中,最多也不會超過半小時,但最短,也許就是一分鍾的事兒。
饒佩兒僵在駕駛座上,望著隻穿著一條平角短褲的半裸男,曲線誘人養眼的半裸男。這比做夢還要荒唐和突然的一幕讓她全身僵住,瞠目結舌,麵紅耳赤。
身著正裝的冉斯年坐上駕駛座,開始扮演饒佩兒的司機兼助理,發動車子之後,他問饒佩兒:“我們的目的地是哪裏?你說要參加慈善活動,是什麼樣的慈善活動要一大早舉行?”
“是我們公司組織旗下藝人去安享敬老院做一日義工和捐款的慈善活動,”饒佩兒舉著小化妝鏡,仔細檢查著自己的妝容是否有瑕疵,“所以我們的目的地就是咱們鬆江市最具規模的敬老院安享敬老院,具體地址就不用我說了吧?”
冉斯年一聽說目的地是敬老院,微微一笑,太好了,看來這一趟絕對是會有所收獲的,自己那個毫無頭緒的夢,將會在安享敬老院裏被破譯。冉斯年真要感謝剛剛自己那個回籠覺裏短暫的夢,準確來說是感謝自己超常的潛意識,竟然從饒佩兒話中的“義工”聯係到了夢中敬老院的“誌願者”,從而指引他走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