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小範,”冉斯年下車前想起了範驍打電話給自己的時候提到找到了小茜,“你說找到了小茜?”
“是的,我們的網警找到了那個視頻最初發布的ip地址,也查到了相應的住宅,住在那棟房子裏的是個獨居女孩,名叫米悅琪。”範驍彙報。
“很好,你明天一早就把這個米悅琪帶去警局,咱們在警局彙合。”冉斯年說完便關上車門,轉身小跑著跑進了房門。
瞿子衝知道冉斯年是急著回家睡覺,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這位沉睡的小神棍必須要依靠做夢尋找破案的線索。
“瞿隊,冉先生好像一下子對案子感興趣了呢,是不是因為饒小姐啊?”範驍傻嗬嗬地問瞿子衝,“他是不是喜歡饒小姐?”
瞿子衝卻下意識搖搖頭,小聲說:“他喜歡的女人叫苗玫,他要是能這麼快就移情別戀,那也不是我認識的冉斯年啦。”
冉斯年迅速入睡,再次進入到了監控錄像之中,他穿梭於幾個攝像頭的可監控範圍裏,放眼去看甜品店裏來來往往的每一個人,包括店員和顧客。這家甜品店屬於比較高端的店,東西不便宜,所以顧客並不多,一共十幾個人,更加方便冉斯年找人。
很快,冉斯年便發現了一個可疑男人,一個身材高大,足有一米九的魁梧男人。他在饒佩兒進店不久後也進來,掃視了一圈店內的環境,目光停留在了饒佩兒身上足有三秒鍾,然後坐在了另一個監控死角。
就是他,一定是他。這個男人身材高大,難道就是那個偷窺的目擊者看見的殺死薑靜的凶手?
很快,高大男從死角裏走出來,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冉斯年如同放大特寫一般看見了他的右手伸進了口袋裏,似乎是在掏什麼東西,應該就是毒藥。醫院那邊稱饒佩兒很可能是服下了一定劑量的砒霜,這個高大男人在掏的應該就是砒霜。隻要把砒霜粉末裝進一個糯米紙袋裏,趁饒佩兒不注意把小紙袋丟入深色的咖啡或者是卡布奇諾的泡沫下麵,饒佩兒根本不會注意。沒錯,饒佩兒最喜歡喝的就是摩卡或者卡布奇諾。
冉斯年跟在高大男人身後一直走,他敏銳的眼睛捕捉到男人行走的路線,根本不是一直線直通洗手間的,而是偏離了約30度,他的目標就是饒佩兒的桌子。
隻可惜,饒佩兒坐在死角,而冉斯年在夢裏所處的空間偏偏隻是監控的範圍之內,所以走到了那條邊界線,冉斯年就等同於撞上了一道黑漆漆的牆,那道牆隻有高大男人能夠穿過,自己隻能站在這邊,對牆那邊的情形一無所知。
冉斯年在半夜醒來,他已經可以肯定這個高大男人就是投毒的家夥,也很可能就是殺死薑靜的殺手,但卻不能肯定他到底是不是那個知情人士。他睜著眼等待著天亮,把這個高大男人指認給瞿子衝,讓他去找人。他已經無心再去做以往自己每晚都要做的那份功課了,現在是關鍵時期,最重要的是揪出那個殺手,揪出那個所謂的大人物。
淩晨四點,冉斯年決定給陶翠芬打個電話詢問饒佩兒的情形,以及瞿子衝派去的貼身女警梁媛是不是已經到位。
電話是梁媛接的,她告訴冉斯年陶翠芬還在休息,饒佩兒還未清醒,但醫生說已經沒有大礙,因為砒霜的劑量並不是很大,加上搶救及時,今天中午之前就能蘇醒。另外,有她的貼身保護,冉斯年盡可放心幫瞿子衝查案。
清晨七點鍾,冉斯年打車前往警局。在上班時間之前,他便走進了瞿子衝的辦公室,在瞿子衝的電腦上給他指認了那個高大男人。
“太好了,這個男人身材出眾,一定不難尋找。抓到了這個家夥,就等於是告破了薑靜的案子,如果他肯供出他的老板,也就是那個大人物,那就更好了,”瞿子衝滿懷希望地說完這話,竟然歎了口氣,又低沉地說,“那個小茜,也就是米悅琪現在就在來這裏的路上,剛剛小範給我打電話說,這女孩居然拒不承認她就是那個小茜。唉,我其實也可以理解她,唯一的目擊證人夏隆已死,這種情況下,她自然如同驚弓之鳥,能坦率承認身份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