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會是張錚嗎?”饒佩兒發表見解,“我看他的樣子真的不像那麼變態,而且按照以往的經驗,這麼輕易就被警方逮到的家夥一定不是真凶。”
“以往的經驗?”冉斯年笑著說,“我看是你以往看電影小說的經驗吧?”
“反正憑我女人的直覺,我就是覺得張錚不是張曉,”饒佩兒想起了剛剛苗玫的指認又說,“剛剛苗玫姐也沒有把話說死不是嗎?她隻是說最像,但也不敢肯定。”
冉斯年也覺得是苗玫看錯了,從他的經驗和直覺來看,他也覺得張錚不是張曉,不是他們要找的人。他們要找的那個變態,掩藏得更深更隱蔽。
中午的時候,瞿子衝的車輪戰審訊中場休息。他們這幫警察還可以輪番上陣,就可憐了張錚必須一直保持清醒應對警察。好不容易熬到中場休息,張錚馬上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瞿子衝帶著冉斯年和饒佩兒去樓下的食堂吃午餐,順便聽冉斯年的意見。
“瞿隊,剛剛我也在監控裏觀察了兩個小時,我還是覺得張錚沒什麼可疑,他並不是張曉,”冉斯年鄭重地說,“我還是堅持我之前的說法,我認為關鍵人物是15年前強奸張悅的那個強奸犯,而不是勸張悅報警,並且真的報警的張建軍和張錚父子。”
“你是說,當年的強奸犯就是張曉?他不但強奸了張悅,還要搶走張悅的兒子陳佳奎?”瞿子衝歪頭想了一下,驚訝地說,“難道陳佳奎的親生父親就是那個強奸犯?”
饒佩兒搖搖頭,“不對啊,強奸犯是15年前強奸了張悅,那時候張悅還很年輕,而陳佳奎現在才10歲,除非強奸犯10年前又回來再次強奸了張悅,否則陳佳奎不可能是強奸犯的兒子。”
冉斯年說:“瞿隊,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說強奸犯是個關鍵人物,並不是說他就是張曉。按照苗玫的說法,張曉是個年紀在30歲左右的年輕男人,15年前,張曉還是個少年,強奸的可能性不高。”
“那裏所說的關鍵人物到底是什麼意思?”瞿子衝問。
冉斯年便把昨晚那個穿越到古代,農夫與蛇的夢給瞿子衝和饒佩兒詳細講了一遍,當然,他隱去了夢裏自己的妻子是苗玫這一點。
“這個夢有什麼深意呢?”瞿子衝琢磨著,農夫與蛇的故事能跟這次的案子有什麼關聯。
“我先來建立一一對應的關係,首先是蛇,我也說過無數遍了,蛇的形狀代表的是什麼,所以這個危險的、咬人的、致命的蛇就代表著15年前強奸張悅的強奸犯;想要救蛇把蛇揣進懷裏的農夫代表的就是張悅,因為當年張悅選擇不報警的行為就等於說放過了那個可惡的罪犯;而農夫身邊的兩個婦人,那兩個讚同農夫救蛇的婦人,代表的就是張悅的姐姐張琳,為什麼是兩個婦人而不是一個,那是因為這兩個婦人代表的不單單是張琳,還有整個張家人,包括最後默認了張琳的做法,跟姐妹倆統一口徑,沒有對警方說出真相的張家人,當然,除了張建軍;說到張建軍,夢裏農夫身邊那個健壯的中年男人,勸說農夫不要救蛇的男人,代表著的就是張建軍。”冉斯年耐心解釋,期盼兩個聽眾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瞿子衝沉思了一分鍾,發現這樣的一一對應關係的確有些道理,便問:“接下來,蛇咬死了小虎子,這又是什麼意思?”
“農夫救了蛇,所以才會有後來蛇咬死小虎子的悲劇,小虎子的父親才會嚷嚷著要找兩個婦人報仇,把這個夢翻譯過來,也就是說,張悅當年沒有報警,所以強奸犯又再次作奸犯科,這一次,他又禍害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的親屬把怨恨轉移到了張悅和張琳身上,認為自己家人的悲劇是由張家姐妹倆間接造成的,如果當年張悅選擇報警,警方說不定就會抓到這個強奸犯,會拯救更多的女人。而這個人對張琳張悅的複仇方式就是,奪走他們最愛的孩子。”
“不會吧?”饒佩兒驚訝地問,“這個人為什麼不幹脆找那個強奸犯報仇,要找張悅和張琳姐妹倆啊?”
“對啊,”瞿子衝也說,“夢裏你的鄰居說蛇是畜生,傷人是天性,所以鄰居不去殺蛇反而是去找糊塗的人複仇,可是現實中,強奸犯是人類,而且是罪魁禍首不是嗎?”
“沒錯,現實中這個複仇者也一定會去找強奸犯的,我想,也許他現在已經找到了,他的複仇計劃仍舊在實施過程中!”冉斯年極為肯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