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勉忽然笑了,他拿起一條毯子,蓋在範依萱的身上:“冷就多穿衣服。”
範依萱順勢抱住了陸勉的胳膊,在他耳邊吐氣:“你怎麼沒喝醉?我還等著你醉了對我動心呢!”
陸勉堅定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語氣很淡:“我會照顧你,但是不會動心,你一直都明白,不是嗎?”
“我明白,但是你為什麼不能喜歡我?是因為我活不久,你怕我死了嗎?如果我告訴你,我的病能治好呢?”
陸勉心中一震,能治好?
範依萱竟然把這麼大的秘密都告訴他了!
“能治好當然值得高興,恭喜你!我不喜歡你隻是因為跟你太熟悉了,像至交好友,無法動心。”
“現在說什麼至交好友,是不是有點兒假?畢竟我們……該發生的偶已經發生了,你都已經成為我的男人了,而且是我第一個男人,你不會想賴賬吧?”
“那隻是個意外。”
陸勉簡短的說了一句,就不肯多說了。
他不知道當時範依萱跟那個男人發生了什麼,說多了容易露餡兒。
然而範依萱似乎陷入了回憶裏,她臉頰泛出紅暈,嬌羞無比:“什麼意外啊,你明明那麼主動,要了我那麼多次。還有啊,你說實話,你是不是以前就有過女人?那麼熟練,很明顯不是第一次,你第一次給誰了?”
給簡若晚了。
陸勉在心裏回了一句。
他從來沒有跟範依萱討論過這個問題,現在才知道,要了她的是個花叢老手。
他和簡若晚都是第一次,其實第一次並不舒服,兩個人都太生澀,沒什麼技巧,後麵才慢慢有了經驗,體會到了其中的快樂。
睡了範依萱的那個男人既然熟練,想必範依萱是從頭到尾都很舒服很快樂,所以她至今念念不忘。
“誰給你帶的路?我安排接應你的特種兵被人殺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被人殺了?沒有啊!”
範依萱有一絲驚訝,“就是我們的人,暗號都能對的上,他帶我穿過危險區,到了你的帳篷。”
那天夜裏天色漆黑,根本不可能看清人臉,而且有的特種兵是潛伏在敵人內部的,不可以暴露容貌,所以隻能對暗號。
對方連他們的暗號都知道,可見他們這邊有對方的臥底。
埋藏的夠深的!
時隔五年,陸勉內心依舊憤怒,怒火滔天!
隻是他臉上絲毫不顯,依舊平靜從容:“你當年不該自作主張留下來,我明明已經安排你撤退了,違抗軍令,這是軍人的大忌!”
“我是想留下來陪著你啊!”
範依萱有些委屈,眼圈泛紅,低聲道:“你一個人我不放心,你能不顧危險為國家奉獻,我也可以!”
為國家奉獻?
陸勉心中冷笑,她是為了軍功吧!
提前撤退,回國之後隻能獲得一個普通的勳章,可如果留在戰場上,帶著一身傷回去,就是一等功!是要受到全國表彰的,還會贏得軍隊實權,前途一片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