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晃一晃。皇上以梅家侄子的身份已經討嘮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裏邊,蕊兒除了上衙門就進屋躲著,沒什麼原因,就是看那個叫毓天的心情不爽,八字不合,那天好不容易聽姐姐勸一同吃飯,怎知他一出現,她喝水都塞牙縫,哦塞牙縫到好,差點沒別她淹死。末了那人還抬抬手說“梅二小姐,好些日子不見,也沒這麼好激動吧。”
這還好,她看著影兒姐姐,示意她忍耐在忍耐,罷了罷了,看著姐姐的麵子。
吃飯時,爹爹夾過來一隻雞翅,她最愛啃骨頭了,一時正得意的把筷子夾起來,哪知一滑,飛進了旁邊毓天的碗,飛進去了就飛進去了唄,還非得弄出浪花來——飯粒沾了那表哥一臉,老爹的臉怎麼也那麼難看,蕊兒,微微的歉然一笑,掏出手巾很淑女的替他擦著,哪知,那人恨恨的看著她非得搶著自己來,自己來就自己來唄,那你抓著我手幹嘛。
一想起這蕊兒又鬱悶的抓抓頭,自己那麼認死理幹嘛啊,他要自己來就自己來唄,我就給他唄,幹嘛非跟他搶,他手指好滑好溫暖。不想了不想了,影兒姐姐說我那時臉好紅哦,怎麼這會也感覺天氣這會熱。
正覺得熱呢,影兒姐姐用絲巾網風過來,蕊兒還扒在那盯著那池子裏的魚,一隻手還有一下沒一下的拿著碗裏的餌食拋下去,一邊說:“影兒姐姐,天氣熱了哦,還是影兒姐姐好心疼蕊兒,不像那個”心裏想著那個讓自己處處不順的人,手抓著一大把餌料丟下去。
看著她還在丟,他好心的提醒:“在喂,可就撐死了。”
蕊兒一激靈站起來,膝蓋骨咚的一聲磕著了石凳,脆生生的“咯”響了聲。疼得蕊兒大叫“我看你撐死了吧,沒事又來折騰我!”眼淚都出來了。
小烏子隻聽見她那聲“死”曆聲喝到“大膽!你……”毓天淩厲的瞟了眼他才止住。
這邊蕊兒實在痛得不行,“好啊!合著你主仆都是來整我的!”帶著聲聲哭腔。
這時正神色衝衝的往外趕的梅大少聽道這一聲也停了腳步往亭子走,看見毓天,恭身行禮,過去扶著蕊兒坐下,說“傷得不輕,都哭鼻子了。”
毓天立在一旁,忙著把她的絲巾遞過去,蕊兒毫不客氣的把眼淚鼻涕一抹又遞給了他。小烏子想接過來,少爺卻發話道:“小烏子,去請大夫。”
小烏子愣了愣,沒明白過來,主子那麼潔癖,那麼臭美,那麼……
“快啊,愣著做甚?”毓天催促。“哦!”小烏子這才跑了去。“小姐,這撞了骨頭,撞重了些,敷些藥,兩天換一次,這吃的一天二次,吃三天就夠了,化化於,這敷的就久些了,得一個月,以後動靜輕些。”旁邊的影兒還有大嫂都聽了吃吃笑,也隻有蕊兒一撞能撞著了筋骨。
蕊兒心裏直憋屈,狠狠的剜了毓天一眼,毓天自然是受教了,站著一動不動,也不鬧他了,還吩咐小烏子把他帶的那藥拿來。
藥是拿來了,毓天看著她那腫著的膝蓋焦急的想過去抹時,又看了看在一旁的影兒和大少奶奶,把藥遞給了她們。
剛一抹上去,蕊兒躺在床上毫無形象的嚷著:“那個毓天,這藥可比那個花胡子老爺的藥好多了,真舒服!”在一旁收拾藥箱的大夫臉沉了沉。
小烏子腹誹道,能比麼這可是進貢的,宮裏頭主子都不得沒用上的倒叫你個毛丫頭用著了!毓天看著她大大咧咧的躺那兒,笑容亮亮的那麼讓人舒心,突口一句:“別那麼子在人前笑。”冷冷的略帶懊惱。
影兒看了看毓天那不知所措的神情,心裏自是明白幾分。隨後便同他一起到了園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