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
史無前例的悶。
蕊兒靠在榻椅望著窗外池邊低垂的柳條,煩悶的絞著手巾。
影兒好笑的看著她,龐溺的點點她額頭。“你啊,一刻也閑不了!”
“影姐姐你別挖苦我了,大哥連令牌都收了,衙門我是去不了了。你還不讓我出去轉轉。”蕊兒嘟著嘴控訴。
“沒辦法啊!誰叫你傷著腳了。爹爹不讓出門,要咱們學女則,在外出不是又得偷偷的,偷偷的就是不能讓其它人知道,那你腳不方便,我照看不過來嘛!”影兒無奈地說道。
“誰又想偷溜出去啊?”
蕊兒聽見這聲,撇撇嘴,調開了頭。
影兒為毓天斟茶遞給了剛進門的人“表哥,來嚐嚐。”我隻能遠遠的看著你,聽聽你的心聲,口渴了為你斟茶,在多的,我想給,你不要,你也不想要。神情依然是歡快的,屋子裏的人有誰發現她現在一點也不快樂。
“蕊兒,你那是什麼表情?”毓天看著把頭一撇的蕊兒問道。
“為了不讓另一支腳也負傷了!”蕊兒一看到他就沒好氣。
“哦!”毓天“總算是”懂了。站起來,理了理袖口“影兒,聽說今天街上路過一群遊民,他們的雜藝可是一流哦,現下沒事,我們去看看吧。”說著拉著影兒就往外走。
影兒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包裹在他的手心。不要——不要做出如此那我貪念的舉動,你可知你手心的溫度多暖?
榻椅上的人兒蹦跳著起來,伸手拉住毓天的衣袖,委屈地低嚷:“帶我去吧。”
毓天看著她那委屈的神情,彎身把她攘在臂彎裏抱起來往外走,他可以看見,平時大大咧咧的人兒,此刻染紅的小巧的耳垂,他沒有看見,當他放手後影兒染滿了落莫的眼角。
影兒停住腳,停在了剛才那刻。
小烏子在宮裏待久了這點情緒還是看得出來的,主子招惹的隻能他在後邊拾綴。“影姑娘,外頭主子備了馬車。咱們走吧。”
影兒本可不去的。可是她多想在看看那眉角含笑的側麵啊,即使是側麵。
一行人在鬧市下了車。毓天讓車先回去了。他扶著蕊兒往那表演著雜耍的地兒擠,影兒,小烏子緊跟在後麵。前邊兒是表演頂槍的,大家都在叫好,蕊兒心提著,看著那槍頂那人喉上,一,二,三,數著三聲,槍柄都彎了,那人的脖子卻是一點印兒也沒有。接下來是表演撐大旗,精彩處卻出了亂子,也不知怎麼回事,那撐的高高的大旗往人群當中倒去,蕊兒己被毓天抱至一旁,不久小烏子也過來了,騷亂中影兒被人群推離開來,看著毓天抱著蕊兒離開,影兒原來高高舉起想喚他過來的手也放下來,呆呆地隨著人群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