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英停好車,趁著夜色的朦朧隨意地牽起了張奈禾的小手,後者支吾了兩聲,不再執拗。反正都表白心意了,她還做作啥呢。
“雞尾酒還是……”陳敬英叫了Waiter,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你喝什麼我喝什麼。”張奈禾眨著明亮的大眼睛,不服輸似的盯回去。
“格蘭菲迪,綠瓶的,要一紮冰塊。”陳敬英隨意道,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張奈禾的臉蛋。
或許是酒吧裏氣氛的狂野,遠處的音響蔓延著快節奏的樂曲,連帶著張奈禾都大膽了起來,笑著說:“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嗯,了解。”陳敬英淺笑出聲,他早就感覺到了她的緊張,覺得分外開心。張奈禾這個人太簡單了,簡單到他都舍不得禍害她。
“你經常來?”張奈禾悶悶地想著,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不,偶爾。”
“哦。”她發現陳敬英的聲色異常正經,心裏踏實了幾分,莫名其妙地順暢了。看來女人,不管外表表現得多麼寬容,骨子裏都是小心眼嘛。
“奈禾,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好不好。”陳敬英擺好兩個酒杯,倒滿了酒,放了兩塊冰塊。
“好呀。”張奈禾心想,反正都打算跟他了,也不瞎糾結了,慢慢適應帥哥唄。
“搖骰子,比誰小,真心話。”
張奈禾一驚,詫異地看向了那雙明亮的眼睛,合著是想套她話呀。不過總比劃拳好,至少她贏的幾率大嘛,哼,到時候指不定誰套誰呢。
“你可以問我,你想知道的一切。”陳敬英淡淡道,他是個很直接的人,一旦決定出手,便不會手軟。所以張奈禾剛被她忽悠同意了,就發現,怎麼每次都是她大呢?
“大的那個人不但要真心話,還要喝酒呀?”
張奈禾暈乎乎地喝光一杯,這規則咋那麼苛刻呢。
“嗯,小的算贏,不是常說酒後吐真言嘛……”陳先生耐心地解釋著,突然問道,“你交往過幾個男朋友?”
“啊?”張奈禾剛幹一杯就後悔了,猶豫道,“算上你,兩個。”
“上一個是張蜀青?”陳敬英垂下眼眸,直接道。
“喂!”張奈禾忍住回答,捂住嘴巴,應聲道,“你差點唬住我,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陳敬英微笑點頭,完全沒有了平日裏冷冰冰的模樣,二話不說把骰盅遞給她,讓她搖。
果不其然,張奈禾又輸了。她鬱悶地幹了第二杯,聽到陳敬英問她:“現在是不是心裏麵隻有一個男人。他的名字叫做陳敬英。”
什麼人嘛,張奈禾臉紅脖子粗地瞪著他,這人太不要臉了。
她糾結了老半天,還是遵照規則點了點頭。
陳敬英見她很老實,滿意地笑出了聲音。
繼續第三把。
第三把張奈禾搖了三個一,高興得差點蹦起來!她都想好題目了,就等著陳敬英認輸。
陳敬英的表情十分坦然,左右搖了兩下骰盅,然後在桌子上弧線來回運動了幾次,突然一下子停頓,取下杯子……
悲劇的事情就發生了,三個骰子疊到了一起,總數是一。陳敬英又贏了。
“你耍賴!”張奈禾借著酒勁吼了起來,臉蛋鼓鼓的,可愛極了。
陳敬英無奈地搖搖頭,安撫道:“你也可以做到。”
他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張奈禾的眼睛,右手覆蓋在了張奈禾的小手上麵,抓住骰盅,輕聲說:“搖。”
“嗯嗯……”張奈禾在那道執著的目光注目下越來越慌,手掌隨著他的大手起舞。
“很簡單,你以手肘為支點,支在桌子上,像圓規一樣來回畫弧線。”
“哦……”張奈禾感覺陳敬英站了起來,走到了她的背後,支撐著她的動作,她的耳邊熱熱的,背後是男人偉岸的胸膛。空氣裏飄浮著濃濃的酒氣,滋潤著她的鼻尖。
該死的臭流氓,張奈禾暗罵道,骨頭裏卻酥酥麻麻,血液仿佛被什麼東西點燃,不由自主地靠在了他的懷裏。
“可以畫的弧度大一點,然後注意,啟動時骰盅的邊緣稍微翹起一點點,最好將骰子搖到骰盅的頂部,再做弧線運動,對,就是這樣……”陳敬英的氣息在她的耳邊吹呀吹,吹得張奈禾快瘋掉了,不帶使用美男□□惑她犯罪呀。
“盡可能在桌麵的平滑處移動,這樣與骰盅底部的摩擦相對較小,什麼時候定住還有力道的掌握,就要靠你自己來摸索了。多練幾遍就會了。”陳敬英講解完畢,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下巴貼在奈禾的耳背後,淡淡道,“你喜歡我嗎?請用聲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