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馨在角落裏跳了一個不起眼的位子坐下,秦斯諾已經擺好了姿勢,不過是坐著而已,但是卻看著豐富偏偏,加上今天身上穿的是一身休閑服,更顯得像鄰家的少年郎。
柳若馨的位子,剛好看的見秦斯諾的側臉,像是刀工斧刻一般的,輪廓深邃。
這是柳若馨向往的角度,看不見秦斯諾的那雙永遠說不明白是深情還是多情的眼睛,隻是完美的側臉,教室開了燈,燈光照在那側臉上,更加映襯的秦斯諾像天神一般。
英俊挺拔,幹淨瀟灑。微長的發絲,今天向前梳了,搭在額頭上,添了幾分慵懶的味道。
柳若馨看著麵前的人,在思考者如何下筆,也從沒有覺得畫畫如今變成了這樣艱難的一件事。
葉可可跟在柳若馨身邊,選了一個偏僻的角落,看著柳若馨若有所思,並不下筆,那分明就是癡迷的眼神,是如何都瞞不過葉可可的。
莫非,柳若馨之所以答應秦斯諾做自己的貼身保鏢,就是因為這個,純粹是因為她喜歡他而已,根本從沒有想過一個首席總裁會屈尊降貴來做一個平凡小女生的貼身保鏢。
總是他們大概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恐怕現在別說是柳若風回來,就是她媽媽回來,也是拉不回柳若馨的心思了吧。
葉可可湊上去在柳若馨麵前揮了揮手,笑道:“就算是英俊的不的了,你也不要這樣一直看,看著看著,就算是不看那人,怕是也能畫下來了吧。”
柳若馨臉一紅,知道葉可可不過是逗自己玩玩而已,但是就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然柳若馨瞬間就像找個地洞鑽進去。
“哪裏有,才沒有,你不要胡說。”
葉可可正色,手上的鉛筆在畫紙上嘩嘩的走動,柳若馨羨慕葉可可很快的就能進入角色,而且葉可可的畫工,也是遠遠在自己之上的,這樣下去怕是大家都畫好了,自己還是一片空白。
葉可可像似忽然想起什麼,“對了,若馨,問你個事情唄。”
柳若馨開始在紙上勾勒輪廓,但是如何都畫不好這樣的角度,明明是速寫,簡單的很,為什麼總覺得下筆這樣的艱難,生怕把他畫醜了呢。
“你弟弟啊,柳若風,這時候出國考什麼?你沒有打電話過去問問嗎?”
葉可可其實還是旁敲側擊的打聽柳若風下落和一舉一動,就是想了解那個冰冷的人背後,帶著什麼樣的經曆。
柳若馨講起弟弟,麵容都變得柔和起來,筆下的動作重了起來,越畫越順手,但是卻根本就一眼秦斯諾都沒有看,隻是淡淡的和葉可可說著話。
“若風走的時候打的電話,後來我就沒再打了,怕影響他學習。”
葉可可有些沮喪,秦斯諾基本的輪廓都已經出來了,但是怎麼看都沒有那個淡然的男人的身形好看,葉可可想起柳若風的西裝還在自己那裏,本來還想親手換給他倒個謝,但是現在恐怕是不可能的了。隻能得等到他回來了。
唉……葉可可歎氣。
柳若馨好奇的看著葉可可,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柳若馨知道葉可可是個樂觀開朗的女孩子,根本就不會無故歎氣,現在的表情很是灰白,好像孩子看到了想要的糖果,卻如何都買不來。
“可可……你怎麼了?”
柳若馨問道,雖然明明知道,葉可可不過是因為若風而鬱鬱寡歡,所以每每看到葉可可那興奮的小臉,就什麼樣的話都講不出來,愛情是美好的吧,就算那是一廂情願的單戀,也是美好的吧。雖然若風不一定會喜歡可可這樣的女孩子,但是葉可可還是有喜歡人的權利,而且那個人是自己的弟弟,自己應該感覺到萬分的榮幸,隻能搬出許久之前,若風的事跡和葉可可分享,來分擔一點葉可可的相思之苦。
“沒什麼呢……若馨,你說真的喜歡一個人,是不是就是明明求之,但是卻不得,明明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那樣,但是還是忍不住把一顆心都交了出去,任由那人擺布。”葉可可失神低語。
柳若馨不自然的就想起了自己和那個剛認識沒幾天的男子,此刻那人正端坐在台上麵,專心的擺著姿勢,時不時的對著麵前的人笑一下,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快一個小時過去了,可是秦斯諾不動如山,不需要休息,安然的坐在那,生怕這些學生們畫不完整。
如果真的是葉可可說的那樣,那自己和秦斯諾,是不是也算呢。
葉可可歎氣,“算了,你也沒有談過戀愛吧,說不定你也是不明白的。”
柳若馨笑著轉移了話題,“你知道嗎?小時後,我一直以為若風長大以後,就會變成我丈夫,因為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如風站在我麵前,就算他比我小,也像個小男子漢一樣保護我,後來慢慢長大了,媽媽去了以後,若風開始不斷的出國,我就開始一個人生活,我知道那種求而不得的感覺,但是說真的,我過去求得東西太多了,可是我不要什麼白馬王子,我隻希望我的若風平安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