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湖依舊爆發著璀璨神芒,無人敢靠近,除非想找死在瞬間變成飛灰,顯然誰都不想,但等待總是枯燥乏味的,許多人都百無聊賴徘徊踱步。
此時,帝皇與苗鴻起了口角爭執,甚至揚言要一戰,苗鴻非一般小人物,出身世家,玉葉金柯,有著龍血鳳髓高貴血統,佩金帶紫,含金玉而生,貴不可言,而且他本身亦是大神通一重境的高手,實力強大,受人敬仰,很多人都時刻關注著他,注目著他的一舉一動,現今鬧出如此大的動靜,許多人都紛紛圍攏上來,一來瞻仰苗鴻強大實力,看看這苗家第一天才是如何的風姿絕世,神勇非凡,二來也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來打發無聊的等待時間。
這個地方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帝皇和蘇天香完全被圍了起來,重重疊疊密不透風,一半是為了觀看苗鴻如何教訓一個不知天高地厚挑釁他無上威嚴的化竅境“奴才”,一半則是湊上來流著大哈喇子盯著蘇天香幻想著一親芳澤,就是幾大世家的翹楚也心神搖曳,癡癡地目光難以從蘇天香身上移開,如此閉月羞花貌,出水芙蓉姿,絕世天人,哪個男子不動心?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修道之人也免不了情結情關,六欲七情人皆有之,這樣的月殿嫦娥,姑射神人,九天玄女……這些人莫不起了博得芳心,求為道侶之心。
這本也是人之常情,天道常倫,但當一股股熾熱淫邪的目光投到自己身上時,蘇天香感到的是猥瑣的別樣“侵犯”,全身若爬滿了醜陋惡心的蟲子,不舒服至極,越是被人盯著看越是覺得惡心,心裏忽然想起帝皇看向自己的眼神,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清澈,那麼的讓自己安心,自己是那麼的喜歡……
或許!千萬雙的矚目終究敵不過他的一眼回眸,匆匆一瞥。
女為悅己者容。自身的魅力與美麗也隻為一個人綻放。別的目光,不管多麼清澈靈動,都是那麼的不喜歡,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若是他的目光一輩子都停留在自己的身上那死也甘願了。
思緒至此,蘇天香不覺間香腮染茜,若朝陽照射下天邊的紅雲彩霞,美得動人心魄,心裏更多的是對帝皇的擔憂,即便知道帝皇手段逆天,戰力不可以境界而論,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但心依舊緊緊懸在高天,窒息、擔憂、甚至是害怕。
心裏也有些許懊惱,懊惱自己不該一開始與帝皇賭氣,為了報被帝皇捏臉的大仇處處與他作對,若非如此在當初便嚴詞拒絕苗非,鄭重警告解釋帝皇不是她的“隨從”,這樣也不會有如今的事發生,帝皇也不會因為苗鴻騷擾自己而大打出手了。
擔憂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那道孤獨挺拔的身影上,一刻也不想挪開,心狠狠地揪著,氣若遊絲,窒息的身體。
兩人對立而站,相互打量。
苗鴻眼中盡是蔑視,顯然拿下這樣的嘍囉是不費吹灰之力的,結果早已注定。
帝皇則是嚴陣以待,此人有近乎蒼天宮墨雨煙一般的實力,算個勁敵,但絕對能夠戰勝,最主要的是帝皇的心誌武道宗旨:要麼不戰,若戰,無論對手實力如何,強或弱,都全力一戰。
經曆蒼雲武會與墨雨煙一戰,他沉寂的心早已蘇醒,戰意衝天,戰鬥神經敏感,戰鬥感複蘇,找到了戰鬥的真正感覺,找到了那種讓自己亢奮的感覺,完全是新生,是涅槃,戰力不可同日而語,且最後抽空全身神力甚至不惜耗損壽命施展滅度絕葬,使身體達到極度空虛之危急狀態,繼而以大藥補身,破而後立,完成一次蛻變,如今境界雖然依舊停留在化竅境九重,但戰力提升很大,肉身更強,否則也不會輕鬆斬殺掉雙頭狼這樣的強敵,雙頭狼的實力絕對不比墨雨煙弱。
故此,帝皇絕對不懼與苗鴻一戰,有著絕對的信心,此戰必勝!
“苗鴻真是的!沒一點高手風範,對這樣的渣滓都出手,真是自貶身份。”一位手搖寶扇的青年搖頭說道,趾高氣昂,甚是傲氣。
此人黑發披肩,身體頎長,散發著恐怖威壓,氣場很強,讓靠近他的人如同身負大山,壓力巨大,正是與苗家為同等世家的高家此代翹楚高長天,大神通境高手,一代天驕。
“是挺丟臉的!”一人附和道,同樣的傲氣,此人一頭銀色頭發,發絲晶瑩,天庭飽滿,俊朗出塵,是寒家翹楚寒雲,實力不在苗鴻高長天之下。
另一側也有兩名氣質不凡的青年一同“點評”著帝皇。
“此人勇氣可嘉啊!”一人說道。
“哼,年輕氣盛,不知進退,不懂屈伸,不曉得物過剛則易折,蠢貨!”另一男子冷哼道,滿臉不屑,盡是鄙夷。
這兩人錦衣繡袍,顯然也非寒門出身,必是貴胄,果也如此,一人為荊家荊沐,另一人為穆家穆焱,都是自身世家第一人,有名的翹楚英傑。
“狗奴才,我看你還是自廢修為吧!對你出手會髒了我的手的。”苗鴻冷聲“勸解”,對帝皇嗤之以鼻,甚感好笑,如此螻蟻之輩也敢挑釁巨龍之威,實在是與天比高,與海比深,自不量力。
“送你兩個忠告:一,境界不代表戰力高低;二,永遠不要輕視你的對手,即便你一隻手便可以捏死他。”帝皇平靜說道,話一說完便彈射而起,一拳轟向苗鴻,帶著無敵的氣勢,淩厲的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