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愛的誓言就像一個巴掌,你記起一句就挨一個耳光。可是偏偏有那麼多人,痛到極致也舍不得忘記。因為當你不能夠再擁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記。
“喂,沈安若,我喊你你沒有聽到嗎?”看到沈安若依舊自顧自的往前走著,陸錦年不禁有些生氣,說話的口氣也變得生硬起來,隻是這話怎麼聽都有些像撒嬌。
“我在聽,有什麼話你可以說。”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沈安若將書攤開在膝蓋處,邊翻邊答道,口氣有些漫不經心。
這樣回答過,沈安若又翻了兩頁,這是最新一期的國家地理雜誌,想不到陸錦年也愛看這個,翻著翻著沈安若就被書中的內容吸引了,竟一時沒有意識到自她回答之後,陸錦年再未開過口。
直到覺得周圍空氣靜謐的有些尷尬,沈安若才抬起眼眸,竟看見不遠處的陸錦年正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看,微微皺了皺眉,沈安若起身放下手中的書本,朝著陸錦年走去。
“看什麼?”微微翹著唇,居高臨下的模樣。
“沒什麼”原本一直專注的陸錦年忽然垂下眼簾,嗓音低低的答道。
看著陸錦年的模樣,沈安若低低的歎了口氣,覺得有些無趣,準備轉身離開,卻在刹那被身後的人一拉,驚呼一聲,被帶入了懷中,直直的看著陸錦年的眼睛,沈安若竟感覺自己的心跳的快的有些異常。
“你在害怕?”突然將臉貼近沈安若,陸錦年的嗓音低沉中透著魅惑。
“你神經病吧。”看到這樣的陸錦年,沈安若忽覺有些生氣,低低吸了口氣,一把推開箍住她纖腰的手。
被掙開的陸錦年也不生氣,隻是低笑著搖了搖頭,重新抬起的眸中又是一派清明。
“若若,我知道你如今陪在我身邊,隻是為了憐憫我,可我,陸錦年,從不需要人同情,尤其是你的。”低低的開口,陸錦年深黑色的眸中暗沉的無一絲波瀾。而仍站在他麵前的沈安若卻在刹那抬起眼眸,直直的望進他的眼裏,那裏有探尋也有不解,但陸錦年已經不想管了。
“你走吧”轉過身背對著沈安若,陸錦年口氣依舊的開口。
“陸錦年,你以為你是誰?從來都是你說了算,七年前你說走就走,你知道我滿世界的找你嗎,六年前你突然回來,說要重新在一起,我有問過你為什麼嗎,三年前你再次離開,同樣的未有隻言片語,陸錦年,你當我是什麼?我現在想問問你,這麼多年,你究竟當我是什麼?”沉默半晌,沈安若突然開口,說出的竟是這樣一番話。
這著實是陸錦年所沒有想到的,曾經他無數次的想過這樣的場景,當沈安若問他的時候,他該如何回答,他本以為自己可以做到狠心,他也準備這樣做了,可是當沈安若就這樣站在他麵前,帶著冷靜的聲音質問他的時候,他竟狠不下心了,他知道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再也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若若”轉過身,靜靜的看著眼前倔強的挺直脊背的女孩,陸錦年的眸中有著濃濃的柔情。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麼多年,但是有些事我以為你明白。”
“明白?”嗤笑了一聲,沈安若臉部的線條繃得有些緊,但眸中卻亮的驚人。
“明白什麼?明白你因為知道自己有心髒病,所以選擇離開我,不管不顧的我的傷心難過,依然決絕的離開,陸錦年,你是太高估了自己還是低估了我?”
“嗯?”微微揚了揚眉,陸錦年的目光中有著深切的疼痛。
“嗬,高估自己的地位,以為你的生病會徹底拖垮我?低估我的承受力,以為這樣就是對我最好?陸錦年,你真的很自以為是,你知不知道?”一步一步的往後退,沈安若的聲音依舊是冷笑帶著嘲諷。
“若若”突然從床上跨下,陸錦年一把將沈安若拉入懷中,低沉的嗓音說不出的心疼與難過,不料卻遭到沈安若激烈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