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幸福就像玻璃球,當你想緊緊的握著它的時候,它說不定就會碎了,然後散成千片萬片,遺失在世界的各個角落,無論你怎樣努力,都無法將每一片收集起來,但是隻要你努力了,總會收起那麼一片兩片,有時候或許你的幸福就是由這一片兩片決定的。
“陸錦年,你到底想說什麼?”再也無法忍受陸錦年這種話裏有話的把戲,沈安若抬起眼眸,注視著他,聲音冷淡的開口道。
“若若,我隻是為了你好,雖然我現在沒有證據,但所有的事實都指明你所謂的最好的朋友,秦穎,她可能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千尋,溫州千家的大小姐,千歌的姐姐。”
“夠了”突地站了起來,沈安若打斷了陸錦年欲繼續的話,表情中有著不常見的慍怒和不安,微微皺起的眉宇間是無奈和糾結。
“若若,你先坐下。”輕輕的開口,陸錦年竟出奇的笑了出來。
“你怎麼還是這樣,生氣了就喜歡大吼大叫的,像個小孩子。”被陸錦年這樣一說,沈安若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轉身對著周圍詫異的眼神報以歉意的微笑,沈安若坐了下來,不自覺也壓低了嗓音。
“陸錦年,你到底想幹嘛?就算秦穎真的是千歌的姐姐千尋,那又如何,難道因為這她就不是我的朋友了,她對我的那些好就可以抹殺掉了。”因為生氣,沈安若的眉宇間總有淡淡的怒氣。
“好了,你也不要生氣了,其實你自己也不是全不在意,否則也不會刻意冷落秦穎,那些日子我都知道。”依舊是溫和含笑的嗓音,仿佛看到沈安若生氣動容,他很開心似的。
“是又怎麼樣,我是懷疑過她,你今天這樣說,不是想說這件事情真的是她做的吧?”不自覺的將身體前傾,沈安若微微皺著眉的看著陸錦年,語帶試探的問道。
“你終究也是不相信她。”淡淡的看了眼沈安若,陸錦年搖了搖頭,“你放心吧,她對你的友誼很堅固,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說到這裏,陸錦年明顯的感覺到對麵的沈安若輕輕的呼了口氣,仿佛久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但很快又抬起眼眸掃了掃他,“那是誰?”
“你隻需要知道不是秦穎就可以了,至於是誰你就不要再問了,好嗎?”柔柔的嗓音,深情的注視,沈安若有些不適的低下了頭,看著藏青色花紋的瓷杯中,久泡的茶葉已經被泡開,柔順的伏在杯底,熨帖的十分舒適。
能讓陸錦年維護到如此地步的,不用想沈安若也猜得到是誰,隻是他不說,她便也不再問了,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聽別人說出來,受不受得住又是另一回事。
送沈安若回學校的路上,兩人都默契的什麼也沒有說,靜謐的空氣在周圍流淌,竟也不覺得悶人,到了寢室樓,陸錦年一反常態的沒有送沈安若到樓下,卻在距離樓層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下車給沈安若開了車門,看著沈安若對他揮了揮手朝著寢室樓入口處走去,陸錦年微笑著靠在汽車旁,看著她點了點頭,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入口處,才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細細的抽了起來。
“難道醫生沒有告訴你,有心髒病不能抽煙嗎??”沉穩的嗓音在身側響起,不用轉頭,陸錦年也知道是誰。
“真沒想到,你還有做醫生的潛質?”苦笑著將煙拿在手上,陸錦年輕輕的吐了圈煙霧。
“你為什麼不告訴她,你為她做的?”歐赫辰的聲音中有著明顯的不理解。
“說了又有什麼用,她恨我,你不是看不出來,再說了,我這個病,早晚都是死,何必再拖累她,我隻想在有生之年,盡己之力讓她開心幸福,護她周全便好。”淺淺的嗓音,卻自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奈和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