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成墨遲的防範措施如何的未雨綢繆,仍然有一些勇往直前的美少女戰士打破了他的結界,有背景顯赫的商貿係女生通過院領導直接把自己塞進來了,周五去上課,未濃看到兩張陌生的嬌顏,鶴立雞群一般,可是神態自若,一看就是來自非普通家庭。
成墨遲進來後也一眼就看到了這二位,他麵有不鬱之色,聲音較之以往越加清冷,聽的人幾乎能感覺到冰渣子了:“我說過非本班學生不許進入!”
兩個女生沒有想到成墨遲這麼的不給麵子,但有一個人倒是有備而來,她站起身,身姿挺直,口齒清晰伶俐:“成老師,我聽說過你在上課時和學生說過,沒有不努力而獲得的成果,你最欣賞勤學苦練的學生,你也最願意成為天資聰穎,刻苦奮發的學生的老師,我與向璐都是自幼習字,家教嚴厲,懂得刻苦向上,也曾在全國比賽中獲得一些獎勵,我想,我們倆比起在座的任何一位同學都不能算沒有資格成為你的學生吧!”
此女能言善道,才辯無雙,情商智商瞬間秒殺在座一幹人等。未濃差一點擊節讚歎。
成墨遲不為所動,他從作業中抽出一張來,輕飄飄扔到她們麵前,淡淡地看她們一眼,說:比這個寫得好了再來!
兩女孩低頭看到署名:蘇未濃。麵麵相覷:這是什麼鬼?
未濃眼尖,已經看出是自己的字了,因為對這個妹子的勇氣還是比較欣賞的,所以滿懷歉意地站起身,不好意思地說:那個,我隨便瞎寫寫的……“越說越錯,未濃看著兩人的臉像熄了燈的夜,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對麵骨頭輕得沒二兩重的師弟嗤地一聲笑!
何其無辜,未濃成為這件八卦事情中的炮灰,校園中多種版本,無論哪一種,未濃都是以小人得誌的姿態出現在訴說者的嘴巴裏。
周六在秦楚衣那兒玩時,還被她拿來當笑話聽,楚衣笑得流眼淚:”未濃,看不出啊,你是天涯第一補刀手哇,哈哈哈……“未濃翻翻白眼,不搭理她,盡挑盤子裏最貴的水果吃。
楚衣問她:”今天怎麼有空過來的?電腦店裏不忙啊?“
未濃說:”老板進貨去了,發慈悲放我半天假。“
楚衣欣喜道:”那頂好,小彬他們幾個念著你好幾天了,今晚和我一起去“惑”玩玩吧。“
惑是楚衣和別人合開的酒吧,楚衣曾是s大一牆之隔商學院的學生,因家中變故中途退學,未濃大二時暑期在東錦大賣場打過工,遇到無理取鬧借故滋事的顧客,她處事尚稚嫩,臉皮薄,被罵得雙眼通紅,楚衣是旁邊一家奶茶店的老板兼員工,她挺身而出,連哄帶嚇地替未濃擺平了這件事,未濃非常感激,兩人相處下來,發現十分投緣,終成閨蜜。
後來楚衣出來和別人合開酒吧,未濃也鼎力相助,最開始入手少的時候,音效、燈光,、洗碟子、擦酒杯、搬貨未濃都做過,慢慢地酒吧生意越來越好,運轉正常了,未濃漸漸來得少了,用調酒師小彬的話說”未濃功成身退,特別是s大換了院長後,嚴謹治學,新增諸多校規。
未濃與楚衣相攜而來,好久沒有見到自家老板以及全能超人蘇未濃的酒吧夥計們都樂開了花,“未濃,快來看看我這台電腦,這兩天又要罷工。”
“好啊,馬上來。”
“未濃,我新調了一支酒,你想個好名字啊!”
“是。待會兒讓我嚐嚐!”
“未濃,你好久不來陪我玩了,我要跟你說,我遇到了一個男孩子……”
楚衣忍無可忍:“都去幹活去,什麼時候了,客人們馬上要來,你們不工作啦,各就各位去!”
她拉了未濃手,往樓上走去,“待會兒再理他們,我們去樓上,我請裝修公司新裝修了,你幫我看看還要添些什麼。”
楚衣一向會享受,這次索性把辦公室設計成居家風格,悠閑愜意的很。
她與未濃在沙發上躺下,聽了一會兒的大提琴獨奏曲,就有電話打進來,楚衣接起電話,聲音立刻低柔發嗲“嗯,好的,當然了,我這兒新裝修了一間房間,就等著你呢!”未濃看著她爐火純青的演技啞然失笑。
掛了電話,楚衣皺眉說:“想過半天安生的日子都由不得我。待會兒文化局裏的幾個要來,未濃,我不能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