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父親的守候(1 / 2)

第十九章:父親的守候

“我們都是孤兒,所以從小一直相依為命。秋狐以前有個如乳名叫豌豆,因為小時候長得嬌小,而且體弱多病,她曾患上了一種極為罕見的怪病,也許是這個原因才被她的父母拋棄,從師父把她抱養回來以後她的病就一直在加重,一直到她三歲的時候。所以她生命中的最初三年幾乎都是在醫院裏度過的,醫師們每天都在研究她的這種怪病,所有人都努力尋找讓她活下來的方法,也許正因為醫師們對她的關懷學術性多了,人文關懷也就少了,她沒有父母沒有親人,隻有輪流值班的護士們在照顧她,她每天麵對的都是不同的人,所以她很難依賴任何人,孤獨和自閉導致未來的她一直寡言少語。

“醫生們說以西喀什特林最高的醫術水平,也隻能暫時維持她的生命,她不會活過八歲的。在她被抱回之後的四年整,醫院的醫師們給她過了一個簡單的生日。之後的第二天,鬥雲大師決心把她帶回天務院的科研府,他想冒險嚐試一種沒有任何人敢於嚐試的方法來治療她的怪病,那就是用“靈”的力量給她治病——先為她注射一種毒素,使他身體內的細胞在十幾秒鍾以內全部死亡,失去所有功能後再用純靈體進行重啟。

“所有的跡象表明師父的實驗失敗了,他的賭局輸了。雖然很多人都勸他即使小豌豆能活下來她也不會活過十歲的,現在至少嚐試過了,所以這並不是他的錯。可是他仍然沒有辦法原諒自己,內心受到了很大的煎熬。第二天下午,距離秋狐生命體征消失已經過去了26個小時,師父和醫師們打算將她安葬時,她突然醒了過來,並且開始劇烈咳嗽,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但是很快又陷入極度的興奮中,醫師們立即搶救,半個小時後他們不得不告訴師父一個消息:‘你的孩子好了,大師,看來我們都要下崗了,因為一天醫書沒讀過的你把她救活了,而不是半輩子都在和疾病作鬥爭的我們。’

“豌豆痊愈後,便被送回了孤兒收養處,可是她依然和生病的時候一樣沒有朝氣,完全不像是一個四歲的孩子,她每天花費最多的時間去做的事就是在角落裏數螞蟻。我,是她唯一的玩伴,不過那也是後來的事情,剛開始特別討厭我,一看見我就想要繞著我走,因為她討厭任何主動和她接近的人,但是當時的我認為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她越是排斥我,我就越想和她接近。有很長一段時間,我每天都會和我的一個玩伴靠在教室的門口,一人靠一邊,這是她獨自一人來這個教室的必經之路,但是每次她都會旁若無人地從我們兩人之間的縫隙中穿過。有一次,有一個小胖子欺負她,把她推在牆角裏,讓她說話,還一遍一遍地問她到底是不是啞巴,她被嚇哭了,是我‘英雄救美’,揍扁了那個小胖子,不過被老師關了一個上午的禁閉。從此之後,她才逐漸開始相信我是可以保護她的,我們可以開始一起玩,一起闖禍了。但是她仍然不喜歡和陌生人說話,那種孤僻是流在骨子裏的氣息。

“後來,夜影軍團在孤兒收養院挑選影士‘新苗’的時候,同時看中了我和秋狐,從那以後我們就一直留在夜影軍團培訓,我們倆都在12歲的時候晉升為三級影將,但是她先我一步晉升,每次有人想調侃我的時候就會提起這個梗,讓我無地自容。現在,她再也不需要我保護她了,因為有三年的時間了,我和她在同一個擂台上時我就從來沒贏過她!”

錦狼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和秋狐的命運都是不幸的,在不幸的童年中互相認識,互相依偎,才會有今天他看到的樣子,西卡什特林的故事從來都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他忽然想到自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童年看似是天生優越,很多人認為就連上帝都在溺愛他,可是現在仔細想想,那不是溺愛,而是一種蒙騙,讓他永遠沒有機會認識真正的朋友,讓他永遠也發現不了自己的價值,而隻能受命運的擺布,當噩夢來臨時,他隻能陷進無盡的恐懼中。

錦狼心裏還有一個疑惑,那就是樂淩是怎麼和他們在一起的。

“樂淩是在我五歲的時候被送到孤兒收養院的,那時她隻是一個十四個月的嬰兒。孤兒收養院的孩子兩歲就要學會獨立,因此在她進入孤兒收養院十個月以後就要慢慢學習獨立生活了,幼師們要給剛開始學習獨立生活的孩子分配一個比較稱職的哥哥或姐姐幫助他們,很明顯我承擔起了幫助她長大的責任。很快,我們三個人就在一起吃,一起睡,一起玩了。但是小樂特別的淘氣,她是我迄今為止見過的精力最旺盛的孩子,她似乎從來就沒有累的時候,但是她也是最聰明的,七歲的時候她就被太學宮看中,十二歲就當上研究員了,我很為她自豪。後來我們被分到不同的地方學習,工作,但是我們永遠也不會忘記人生中最初一起度過的那段時光,溫暖而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