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愛神玩笑 第十五章 有你
“新來那個律師助理，你把他叫來我看一下。”一個儒雅的男子道。
“好的，老師。”伊心道。
“呃，等一下。蕭若曦是吧？和你是同一屆的，你們認識吧？”
“是，我們認識。”
“他……你……你這起訴狀寫的還不錯，看來……看來我以後還是多訓你幾次，你就聰明了。”說完，那儒雅的男子爽朗地一陣笑。
伊心也笑，道：“如來尚作獅子吼，老師您這是醍醐灌頂。”
“你還站那兒幹嘛？等我訓你啊？你這次做得不錯，出去，不要惹我訓你。”
“哦，哦。”蕭若曦還是站那兒不動。
“你……”那律師看了蕭若曦一眼，瞥見門口的伊心，於是道，“小伊，有事嗎？進來。”
“老師找他有事。”伊心對那律師道，又轉向蕭若曦，“主任找你。”蕭若曦一陣緊張，弱弱地問：“不，不會吧，我又做錯什麼了？”
“沒事，你上星期才來，還沒正式見過主任，主任就是我老師，昨天剛從泉州回來，你也看見了。主任……”伊心笑意黯然，看了那律師一眼，“主任是全所最不會訓人的律師。”
“拜托了，老師，您能不能不要再罵我了，我這不在找書嗎？罵了我就更找不著了。”一個大男孩道。
“笨死了！笨死了！現在的學生怎麼這麼笨呢！你嫌我會罵人，你去跟主任好了，主任最不會罵人。”那中年律師甩手而去。
“又挨罵了。”伊心掩嘴而笑，“真不知道你司法考試怎麼過的。”
“伊心，你今天特別漂亮。”大男孩道。
“怎麼？難道我平常不漂亮？”
“漂亮啊，但是今天特別漂亮，我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大男孩俏皮地一笑，“伊心，晚上一起吃飯。”
“呃，月底太窮了，改天吧。”
“當然是我請了。”
“你工資也差不多見底了吧？改天吧。”
“哼！我就知道，你嫌我窮，等我成了個體戶律師……”
“你這個糊塗樣子，小心拿不到律師證。”
“阿樹！”那中年律師抱出來一摞東西“嘭”地一聲撂那大男孩麵前，“這是什麼東西！”阿樹毛手毛腳地翻了翻，伊心掩嘴而笑：“印錯了，這麼多，你再印一次吧。”
“嗨——”蕭若曦朝陽般地一笑，牙齒白森森的，伊心一愣，見他拖著一個麻袋，奇道：“你什麼時候改收垃圾了？”蕭若曦咬牙切齒地說：“我去碎紙，一次隻能碎三張，我得碎到什麼時候？又做這種事！”阿樹抱起桌上那摞紙，道：“蕭大俠蕭大俠，行行好，順便幫我這幾張也碎了。”（這一摞你好意思說幾張）
“不要！”蕭若曦很直接地說。
“伊心，有幾個台灣來的律師，在樓下，你去接他們上來。”主任過來道。
“好——”伊心笑吟吟地應了一聲。
“哼！我要是個漂亮姑娘，就是我去了。”阿樹道。
“你呀，你們呀，還是去碎紙吧。”伊心盈盈離去。
“嗨——”蕭若曦的笑容也交織著朝陽的金輝，暖暖的。伊心烏黑濃密的長發在朝陽裏漾著一層淡淡的光暈，伊心對蕭若曦招了招手，盈盈走近。
“你知道我叫什麼嗎？”蕭若曦冷不丁兒地問。伊心一愣，隨即笑道：“搞笑，我都認識你好幾年了，每次看到你都打招呼，我怎麼不知道你叫什麼了？”
蕭若曦把胸卡甩到脖子後麵，道：“好，那你說我叫什麼？”
“蕭若曦囉，誰不知道啊？”伊心仰起臉看著蕭若曦，粉嫩的麵頰略帶俏皮的笑意，“那你說我叫什麼？”
“伊心，伊人的伊，秋仲伊宮，百家姓裏的一個怪姓。”蕭若曦又笑了，他的臉還是有些圓圓的嬰兒肥，他的皮膚還是有些黑，他的單眼皮還是那麼迷人——他笑起來還像個孩子。如果哪一天，世界上沒有了太陽，隻要有蕭若曦，世界也不會毀滅，因為蕭若曦的笑就像太陽。伊心懶懶地煽動了一下睫毛，朝陽照著她青春的臉頰，暖暖地勾勒出精致的輪廓，伊心淡淡地一笑，道：“你臉還是那麼圓。”
蕭若曦還沒來得及答話，伊心一邊走一邊後退道：“你很可愛，青青也很可愛，你和夏青真的好配啊！哈哈——”伊心突然轉身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