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血閣的十人,連同那些屍體,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巷子口,燕道櫻似乎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隻是看向齊曉東的眼神,有了微微的變化。
初戀即使推遲到30歲,也永遠是單純幼稚的愛情!兩人走在雨中,依然是齊曉東撐著雨傘,並肩走著,燕道櫻現在還沒回過神來,與子相悅,死生契闊,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滿腦子盡是他的樣貌。而鼻間又不停的傳來他的氣息,她的臉愈發紅潤起來,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他許多,都快偎在他的懷中了,可她沒有發現。
雨傘外是飄飄搖搖的綿綿細雨,雨傘下卻又是另外一片天空,兩人的情形實在有點詭異,心裏都裝了滿腔的話,可誰也沒說出來,就這麼靜靜的走著,遠處看去,兩人很是般配,尤其是齊曉東,臉上沾染了一滴血跡,本就俊俏的他更添了一分飄逸。
“啊!”燕道櫻突地嬌喝了起來,身子往下倒去。齊曉東趕緊著彎腰扶住,摟在懷裏。原來是道櫻想得太認真,一不小心滑了一下,稍稍扭到了腳。
“要不要回家休息的?”齊曉東蹲下來幫她揉搓著腳踝,當他的手觸碰到那纖纖玉足,一種光滑細膩的感覺便在他的心間流淌;而她的身體卻是一陣顫抖,心間兒卻享受著他的溫情脈脈。
“算了吧,一會兒就好了的。”燕道櫻顫音道。
齊曉東停止了拿捏,人卻沒站起來,仍半蹲著說道:“來,我背你吧。”
聽到這話,道櫻的心兒仿佛就快離她而去一樣,她向四周看了看,看有沒有認識的人,畢竟還隻是初中生,要是讓別人瞧見,指不定會惹出什麼事來,傳出什麼風言風語的。
齊曉東像是知道了她的顧慮,說道:“到校門前的那個轉彎處,我就放你下來。”
聲音不大,卻是不容拒絕,又還包含著一種失落,燕道櫻心裏閃過一絲絲痛,依言趴在了他的背上。“寬闊,結實,溫暖。”一趴上去,語嫣的心裏便傳來這種感覺,讓她想到晚上睡覺抱著的那個娃娃,要是換作是他的話,估計會睡得更安詳,更踏實,想到這些,她的臉臊的通紅,紅到唇間,像是抹了口紅一樣。自從認識他以來,自己的臉好像經常處於羞戲狀態,有些奇怪,也有些甜i。
齊曉東手摟著她的大腿,摩挲著光滑的肌膚,背後傳來她的體溫,如此親密無間的接觸,齊曉東的心卻是一片明亮,起過一絲波瀾之後,迅速回歸了平靜,沒再想那暈眩的風光。隻是一步一步穩穩的向前邁著,他的心思全用到怎麼打拚出自己的一片天空,屬於自己的一方世界。
很快,轉彎處便到了,齊曉東放了她下來,要離開他結實後背的那一瞬間,她好舍不得。道櫻自己也想不明白,怎麼才認識幾天,加上這次,才是第三次見麵,可她感覺好像認識很久了似的,她喜歡聞他的味道,這味道仿如本就在心間似的,本就是屬於她的。她依依不舍的從他背上滑了下來。
“好點了嗎?能走嗎?”齊曉東臉上沒有笑容,異常溫柔的說道。
燕道櫻試著走了兩步,“恩,好多了。謝謝你。”
齊曉東笑著說:“我們還用說謝嗎?走吧,快上課了。”燕道櫻聽他說我們,心亂了,卻亂成了兩個字:甜蜜。
兩人走到樓道口,一人向左,一人向右;然後走了幾步,仿佛心有靈犀,同時轉過頭去看著對方,笑了笑,再轉身走去。
下午的課,齊曉東橫掃千軍,現在同學們的議論已經不僅限於他的家世,儀表堂堂,更多的是談論他與校花的四大美女之一的燕道櫻同撐一把雨傘,很是親密的樣子,那可是一朵鮮花,怎麼就插在了這一堆牛糞上了呢?其實在那些豬哥們的眼中,除了他們自己,其他的男人全是牛糞,齊曉東自然也不例外,回過頭去一看,哦,不能說是牛糞,他也是翩翩佳公子一位嘛。隻是這一隻小雞仔,什麼時候也成了那翱翔於天的花花公子。眾人看他的目光都不同了,李強說道:“老大,俺決定了,我也要變得像你這樣,我主要親親美人芳澤就行。我會堅定的站在你的後麵,不管前麵是什麼。嘿嘿……”誰知,這一句笑著說出來的話,在放學的時候就變成了現實。
而燕道櫻呢,則神遊了整整一下午,上課的時候不知老師所雲,目光有點呆,臉上卻還含著笑。下課的時候也靜靜的呆在座位上,思考著。
下午很快的便過去了。大家趕緊著回家,畢竟人家再怎麼樣,那也得先顧好自己再說。李強沒有回家,他的家離齊曉東家不是太遠,以前都是一起上學,一起回家來著,偏偏那天他因為要學校趕作業早走了一步,然後就什麼都變了,一切都不再一樣了,一樣的隻是兩人間的兄弟情誼,亙古如初。
放學後,李強一路罵著楊陽那個娘娘腔是小人,走路會摔死,喝水會嗆死,生兒子沒j,一類的話,走出了校門,剛轉了個彎,三十來個人便堵在了兩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