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隻看外貌,竟是一座大陵,四周有衛兵牢牢把守,陰帥向那些衛兵出示了一枚黃金所鑄的令牌之後,這些衛兵立刻畢恭畢敬,讓出一條路來。
陰陽二帥進了陵墓,居然繼續深入,直接走入墓裏。這陵墓占地頗大,裏麵自然也很廣闊,二人都能在夜裏視物,是以並不點燃燈火,就這樣在墓穴中走著。
這墓穴裏七扭八歪,看樣子竟是一個迷宮,不過這迷宮當然難不到陰陽二帥,二人走了一陣,終於見到一股光亮。陰帥深吸口氣,大踏步走了進去,朗聲道:“罪臣赫畢羅,自作主張,以至於功敗垂成,特來向太子殿下請罪!”
話音落下,前方便傳來一個頗為陰柔的聲音道:“陰帥大人,我可不敢罰你。”
陰帥知道主人越是這樣說,就代表越是生氣,一滴冷汗自額上緩緩滴下:“太子殿下恕罪!”
“怎麼,我還沒降你的罪,你就開始請我恕罪啦?”那陰柔的聲音響起,就如鋼刀刮在青石之上,刺耳難聽:“我的陰帥大人,要是沒有你,我這太子之位可就再也保不住啦,您說是不是啊?”
陰帥知道太子的性格一向陰晴不定,自己犯的罪責可大可小,如何發落全憑他的心情而定,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罪臣不敢,太子乃是我夑武國未來之明主,雖然暫時落難……”
話音未落,就聽那陰柔的聲音驟然尖銳起來:“好啊,姓赫的,你可算說出心裏話來啦!我就知道,你覺得寡人落難,日後難承大統,於是動用我的人手,到處尋找些什麼勞什子靈器,壯大的卻是你自己的力量……嘿嘿,恐怕再過些時日,你就要把寡人一腳蹬開,自己跑去稱王稱霸了吧!”
擁兵自重,無論在何時何地都是為官之人的大忌,那陰帥雖然沒在朝堂上掛職,但聽聞此言,心裏還是難免咯噔一聲:“太子殿下,微臣對您的一片忠心,天地可鑒,是不是又有宵小在你耳旁播弄是非,顛倒黑白?!”
“怎麼,你的意思是我不分是非黑白,錯怪於你嘍?”那太子陰陽怪氣的說了一聲,道:“抬起頭來,將你那惱人的兜帽除下,我倒是要看看,你敢不敢正視我的眼睛!”
陰帥雙手猛地握拳,隨即鬆開,顫顫巍巍道:“好……我把帽子摘下來便是!”說著雙手扶著兜帽,向後一撥。
隻見兜帽之下僅有一張尋常的中年男子麵孔,膚色蠟黃無光,根本看不出身懷絕世武功的樣子。若說奇異之處,隻有他的右眼之中並無眼珠,卻鑲著一顆紅光閃耀的寶石。
陰帥抬頭看去,隻見這地宮之中金碧輝煌,四周以火把照得亮如白晝。地宮中間擺放著一把金鑄的椅子,其上鐫有九龍戲珠之像,竟是一柄龍椅。
龍椅之上坐著的人看著不到三十歲年紀,隻因常年不見日光,膚色顯得極白,正怒氣衝衝的望著陰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