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芝林低聲道:“那陰帥表麵上是個江湖中人,手下有一班弟子,各個武藝高強。可是實際上,他背地裏還有個身份,乃是‘廢太子’的手下!”
“廢太子?”白小七一怔,問道:“那廢太子又是什麼人?”
劉芝林道:“廢太子,自然就是被廢去的太子了……他原本是我夑武國的當朝太子,卻因妄殺大臣,被廢了太子之位。隻是先皇仁慈,並沒殺他,而是將他放逐,廢太子的餘黨也有不少在朝為官。他雖然被廢,可是既然有一群死黨,爭位之心始終不死,還召集了許多江湖中人作為暗中實力,那陰帥便是其一。”
白小七還是頭一次聽到這些事情,心道:“怪不得夑武國如此分離崩兮,那皇上外剛內柔,早年間對楚唐國連年征戰,到了晚年卻連自家的孩子都管不好!”
劉芝林接著說道:“我收到情報,那陰帥在慶豐府裏有所內應,因此能如此輕易的潛入進來。而這慶豐府裏,有能力將陰帥和他的數十名弟子隱藏起來的人,恐怕不多!”
白小七聞言一驚,知道若依著劉芝林所言,慶豐府中的內應必定身居高位。除卻自己與劉芝林以外,有這等權利的在武官中無非是另外兩個千夫長,而文官之中除了寥寥數人,便隻剩下張明理了。
另外,白小七又想起一事:“靈霄姑娘說過,那日張明理借給我的碧血玉獅子的馬鞍之中,也有個器靈……張明理雖然會些武功,卻遠不算高,又是個文官,豈會特意花重金去尋這樣一個馬鞍?”
如此想來,那陰帥的“拘靈一脈”到處搶奪靈器,又通過“授靈一脈”傳給門內的弟子。那張明理若是陰帥的弟子,亦或是廢太子的親信,陰帥送他這樣一個馬鞍便順理成章了。
他心中雖然懷疑,卻不敢就此說出來,那劉芝林又囑咐道:“白兄弟,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若不然,難保殺劫不會再臨!”
白小七點了點頭,劉芝林站起身來道:“白兄弟,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等你養好傷勢,再與我出門打獵……這次咱們可要帶齊伴當啦!”
“哈哈,那是自然!”白小七答應一聲,劉芝林推門走了出去,白小七躺在床上暗自思索劉芝林的話語:“若那張明理真是陰帥的手下,或者說是廢太子的手下,那他該有無數辦法對付我,為何如此匆忙的在城外埋伏?”
轉念一想,若非那老儒生相助,此番陰帥必能成功,倒也不能說張明理此計莽撞。白小七一向不善謀略,每每遇到事情,第一時間想的便是與靈霄商量。
無奈如今靈霄劍已成死物,發不出半點聲音,白小七下意識的喊出“靈霄”二字,隨即歎口氣道:“唉,若是世上之事都能以一劍決之,那就好啦!”
正不知如何是好間,又有仆人來報:“白統領,門口有個身穿青衣的少年,說是你的舊識,特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