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也遠遠地望見了白小七,張明理一馬當先,走上來扶著白小七的兩條胳膊道:“我聽說白統領傷愈,這幾天請了戲班子,一直在家裏看戲,就想著讓大家一起來熱鬧熱鬧,誰知白統領居然出門去了。”
他上下看了白小七一陣,有拍拍白小七的肩膀道:“看白統領精神抖擻,我就放心啦,怎麼,剛才出城去了?”
白小七正要據實以告,一旁的軒轅幻晴就接口道:“我們初來乍到,剛才統領大人陪我們兄妹去城裏逛了逛,隻可惜統領大人的傷還沒痊愈,不太方便出城。”
張明理這才注意到軒轅幻晴,隻覺此人樣貌英俊,眉眼堅定,顯然不凡,心中登時起了結交之意,問白小七道:“這位是……?”
白小七急忙給軒轅兄妹和張明理等人互相引薦一番,軒轅雪仍是那副瞧不起人的樣子,倒是軒轅幻晴長袖善舞,幾句話就與張明理他們打成了一片。而軒轅雪畢竟是個女子,本就不受重視,雖有失禮的地方,別人看在軒轅幻晴的麵上,也就都沒說什麼。
由於客人來訪,白安早已下令準備晚飯,白小七回來時也差不多到了飯店,眾人便擺開宴席。白小七自是坐在主位,張明理則自告奮勇的坐在主陪的位置上,將客位首座讓給了軒轅幻晴。
白小七本著多一個人便熱鬧一分的原則,將上官晴也請了出來,宴席之上有軒轅幻晴與上官晴這兩個妙口生花之人,自是賓主盡歡。過了三個時辰,宴席方才散去,張明理等人各自回家,軒轅兄妹與夏老卻在白府住下。
宴席之上,肯定少不了美酒助興,白小七雖然內功深厚,酒量卻仍不及那些在軍營裏呆慣了的,已是有些昏昏沉沉。回到房裏,白小七閉目靠在床邊,低聲說道:“靈霄姑娘,你說那洞中的兩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問完話後,過來半晌也無人回應,白小七嗬嗬笑道:“我這是怎麼了?”想到以後再無靈霄給他出謀劃策,更沒人與他鬥嘴解悶,白小七鼻頭一酸,居然淌出兩行清淚,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小七終於止住哭聲,忽聽窗外一聲輕響。白小七打開窗戶,見軒轅幻晴正蹲在窗沿之下,笑道:“白兄弟,我可剛剛到這,你在房裏做了什麼,我是全然都不知情的!”
他這樣此地無銀三百兩,無異於說剛才的哭聲,自己從頭到尾已是全然聽到了。白小七麵色微紅,岔開話題道:“軒轅兄,你要來我房裏,怎麼不敲門?”
軒轅幻晴嘿嘿笑道:“要說秘密的事情,就該有秘密的樣子,若是直接推門進來,難免少些味道。”
白小七奇道:“什麼秘密的事情?”
軒轅幻晴道:“咱們在洞中所遇之人,就在今天的賓客當中!”
此言一出,白小七立刻心驚不已,他早猜測那賊人與張明理有關,聽軒轅幻晴這麼說,懷疑之心更是堅定數分。軒轅幻晴看白小七的臉色,便知道他原本也對賓客有所懷疑,問道:“怎麼,白兄弟也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