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刺的第二天,白小七在府中無事可做,便約了軒轅幻晴一起出門遊玩。雖說城中可能還有潛藏的刺客,但有軒轅幻晴和夏老在旁保護,天下間當無人能威脅到白小七的安全。
說到解悶,無非是聽書看戲,可白小七前些日子見天的在這兩項上耗費時間,早都膩了。與軒轅幻晴走了一會,也沒遇上個有意思的事情,恰巧邊上有個酒樓,裏麵吵吵嚷嚷,很是熱鬧,二人商量一下,就決定去瞧個明白。
走進酒樓,隻見前方以桌椅搭出了一個高台,卻不是規規整整,而是將桌椅胡亂的堆在一起。最上麵乃是一張方桌,四條腿分別搭在兩隻椅子與一條長凳上,顯得搖搖欲墜。
奇的是,就這樣一張方桌之上,居然還站著個人,手持折扇,麵帶笑容,顯得遊刃有餘。
白小七與軒轅幻晴對視一眼,都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奇之色,均是心道:“在這桌上站穩腳跟的確不難,但要像這樣神色自若,卻須得長年累月的苦功了。”
再看一陣,二人方才明白過來,原來那放桌上的人竟然是在說書,怪不得能引得這麼多人圍觀叫好。二人聽了一陣,隻覺此人說的雖然不差,但也隻是中規中矩,與上官晴相比可就差得遠了,都是失望的搖了搖頭,就要轉身離開客棧。
熟料他二人才剛轉了一半,就聽高處傳來一聲厲喝:“怎麼,二位仁兄是有什麼不滿,為何搖頭歎氣?”
此言看似尋問,但所有人都能聽出,實乃指責。白小七與軒轅幻晴知道這人多半在說自己,便都轉回頭來,白小七輕笑一聲道:“怎麼,這年頭聽個書,都不能半途離場了麼?”
那人站在高處,聽白小七還敢頂嘴,怒道:“離場便離場,可你二人進門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卻又是搖頭,又是歎氣,這分明是看不起我!”
白小七大感此人無理取鬧,臉上笑意收斂,板著臉道:“說書便是說書,你弄些雜技似的戲碼,便能說的更好了麼?”
如此說書,本是那說書人想了許久才想出的好主意,被白小七這麼一說,反倒顯得不倫不類。有聽書的聽見白小七說話,小聲道:“不錯不錯,我一早就覺得這樣做太過花哨,但話說回來,他說書的水平還是不錯的,要麼我也不會一連來聽三天。”
聽聞此言,立刻有人反駁道:“什麼不錯,要不是看他這雜技有意思,你當我願意來聽書麼?”
那高台之上的說書人聽見台下議論紛紛,倒似有一半的人不純為了聽書而來,心裏又羞又怒,便把這股火氣全都發泄到了白小七的身上:“好啊,你說我說書說的不好,倒是自己上來說說。”
見白小七不動,那說書人嘴角微微挑起,心道:“這台子高愈兩丈,又是我親手搭成,上台之時隻要踏錯半步,立刻便塌的稀裏嘩啦,且不論你會不會說書,光是登台便足夠難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