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這些古董也不是隨處可見的物事,旁人若是看到,便不稱讚,也一定麵露羨慕之色。但姚樂然看見這些東西,眼睛裏顯然沒有半點向往,偶爾還有些鄙夷。
白小七在前頭領路,沒注意姚樂然的臉色,軒轅幻晴卻是走在姚樂然的身旁,將她的麵色變化一一看在眼裏,心道:“這屋子裏的東西雖然都稱不上什麼寶物,但也算是馬馬虎虎,可看她的意思,顯然是完全瞧不上這些物事.......嘿嘿,這位姚小姐,來曆真是不簡單了!”
軒轅幻晴雖無惡意,但他生性好奇,發現姚樂然的身份成謎,若不將謎題解開,心裏便不痛快。他原已經準備離開慶豐府,現下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引起了軒轅幻晴的興趣,就把離開的打算暫且放下了。
姚樂然端起茶嗅了嗅,左看看,右看看的,神色間略有好奇。不過這種好奇並非尋常百姓到了達官貴人家的好奇,而更像是常人到了一個從未去過的地方,單純的出自於本能的好奇心。
統領一職說大雖然不大,但也是一府中的武官之首,姚樂然如此表現,若不是因為無知,便隻可能是平時所接觸的人和事,都比這統領要位高權重得多。
軒轅幻晴一邊打量姚樂然,一邊在心裏默默思考,猜測此女的來曆。白小七卻沒那麼多的心思,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姚樂然,正要向軒轅幻晴使眼色商量,就見到軒轅幻晴一直死死的盯著姚樂然,心裏忽然一樂:“原來軒轅兄對她有意,怪不得這女的與我說話時,他總是特別的在乎。”
如此一來,三人各存心思,在會客廳裏寒暄幾句,居然成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說了一陣,姚樂然終於表明來意:“白驀,你前些日子說我說書不好,我回去之後很是想了一下,果然覺得自己有很多不足之處。嘿嘿,我看你好像是此間的行家,今天過來找你,正可謂是‘不恥下問’啦!”
她來找人學習,卻這樣說,其實很不禮貌,可看她笑的開心,顯然不覺得這樣說有什麼不妥。好在白小七不是那等心胸狹隘之人,軒轅幻晴更是權當自己在看熱鬧,二人都沒將姚樂然的無禮之處放在心上。
要說白小七對於“說書”的了解,其實遠不如姚樂然多,隻不過“書聖”在統領府上住了幾日,白小七聽慣了上官晴說的書,正如常人吃慣了山珍海味。姚樂然說書的本事雖然不差,但比起上官晴,就如家常小炒比之宮內的禦膳,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如果是旁人好生問起,白小七十有八九要據實而言,說自己並不會說書。但是姚樂然給白小七的印象一直不好,白小七心道若不說些什麼,姚樂然必然會嘲笑自己信口開河,於是略微思索,便將上官晴對自己說過的話稍加整理,幾乎是原封不動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