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幻晴笑道:“白兄弟此言差矣,夑武國人人尚武,官府若想憑武力鎮壓,多半要付出極大地代價。有道是‘堵不如疏’,平日裏讓老百姓們自行將精力發泄出來,到了征兵征稅的時候,反而要輕鬆不少。”
白小七仍是不能理解這番說法,但隱約覺得軒轅幻晴說的或許真有道理,倒是一旁的姚樂然厭煩道:“哎呀,你們大男人聚在一起,總是說這些無聊的事情,快看,前麵好像蠻熱鬧的!”
順著她的手指望去,果然有二三十人圍在路邊,人群之中吵吵嚷嚷,不時發出打鬥之聲。軒轅幻晴苦笑道:“你看,說什麼來什麼,統領大人,到你出手管事的時候啦!”
三人走到人堆之前,隻聽裏麵傳來陣陣呼喝之聲,夾雜著不住地哀嚎。白小七身量不高,看不見裏麵發生了什麼,便運起“靈鼠步法”,三兩下就擠進了人群。
隻見人群之中有個大漢,高約九尺,腰粗如桶,一雙拳頭得有醋缽大小。而那大漢身旁,又有七八個身穿粗布汗衫的漢子,這些漢子雖然也都算得上強壯,但與當中那大漢比起來,竟似一群小孩子似的。
那群漢子圍著大漢,身旁已有三四個同伴躺在地上,都不敢上前,就如豺狗似的繞著圈子。
那大漢忌憚對方人多勢眾,也不敢主動出手,一時間這些人便僵持在了原地。不遠處,還有個衣著稍顯華麗的公子哥,在那邊呼呼喝喝,嘴裏不住地叫道:“快上啊,你們這麼多人,幹嘛怕他一個啊?!”
不消多問,白小七一眼便看得明白,這多半是個貴公子欺負老實人的戲碼,隻是不明白,這群人要平白無故的招惹這麼個壯漢。
白小七雖然算不上嫉惡如仇,但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江湖本分,何況他還擔著慶豐府統領之位?於是他幾乎是不假思索,便大踏步走入圈子,那大漢遠遠見白小七過來,警惕之色更甚。
“你們是幹什麼的,為何聚眾鬥毆?!”白小七踏入圈子,見眾人都沒太在意他,便喊了一聲。如此,大家的目光果然都聚集到他的身上,已有圍觀之人竊竊私語起來。
那公子哥見白小七與自己年歲相若,衣著也很不凡,雖然惱他多管閑事,卻還是過來見禮道:“這位兄台,我們自行處理家事,還請你不要插手。”
白小七見他如此有禮,倒也不好翻臉,還禮道:“你們這許多人,圍攻他一個,既然被在下看見了,說不得隻好管上一管!”
“好啊,如此說來,閣下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那公子哥本也不是個好性子,見白小七如此囂張,笑容登時收斂起來。
白小七見此人翻臉就如翻書一般,心道:“果然是個惡霸。”麵帶微笑道:“在下不擅飲酒,無論敬酒還是罰酒,隻要是閣下端上來的,在下統統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