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不知,夑武國裏的女子其實也是一樣,隻不過姚樂然是個例外罷了。
姚樂然把筆往硯上一擱,伸了個懶腰,道:“白驀,怎麼樣,這回你可沒話說了吧?”
白小七這才想起,自己答應了姚樂然,處理完公事之後便陪她去城裏逛逛。雖然他這樣說,本來隻是敷衍之詞,但一言既出,總不能再反悔了,就點頭道:“好吧,但隻此一天。”
姚樂然道:“一天就一天,快走吧!”說著來拉白小七的胳膊,白小七卻在腳下暗運“靈鼠步法”,悄悄躲過。
這慶豐城雖大,但姚樂然在城裏住了許多時日,能去的地方早都去過了,不過與心上人一同出行,自然又有不同。白小七陪著姚樂然,在城裏逛來逛去,更是頗覺無聊,隻是見姚樂然這麼開心,也就由她去了。
與此同時,姚樂然幫白小七批示好的公文也已經送了出去,其中有七八封就送到了府尹張明理的手上。張明理見到這公文上的字跡,登時一愣,心道:“白統領的字跡何時變得這麼秀氣了?”
又看一會,張明理終於確定,白小七這公文是找人代筆。再看對事務的處理風格,也一改往日溫吞水的樣子,心道:“好啊,白統領這是找了個幕僚,將大小事務都給包辦了!”
其實不但是夑武國,就連楚唐國在內,許多地方的武官都不諳軍事,隻知道帶兵打仗,所以會聘請一個甚至幾個幕僚幫忙處理事務,這也並不稀奇。
可張明理心知白小七不是隻會打打殺殺的武夫,此舉就有些惹人生疑了,暗自生氣道:“要不是那小乙暴露了身份,我何須這樣猜來猜去?”
張明理對白小七的事情一貫上心,先前聽說白小七招了一群護衛,就覺生疑,暗自尋思道:“看來這白小七是自己招了一群班底,我本是看中他無根無憑,才留他製衡劉芝林。如此一來,若不再加製約,他恐怕要成了下一個劉芝林了!”
想到這裏,張明理急忙取了紙筆,窸窸窣窣寫了幾筆,抬頭確定門口的衙役沒有注意屋內,悄悄推開窗戶,輕輕打了個呼哨。
就聽呼呼啦啦一聲響,一隻灰撲撲的信鴿飛入屋內,張明理將字條塞入鴿子腿上的信筒,將那信鴿丟了出去。
而與此同時,劉府之中,劉芝林正在家裏看著一封短信,也自思索道:“白統領以往在軍務之事上有什麼不了解的,都會問我,為什麼會突然找了個對慶豐府周遭軍務如此了解的幕僚?”
劉芝林越想越覺得不妙,暗道:“此人熟悉軍務,又對慶豐府附近的軍事如此了解,按理說我不會沒聽說過。白統領能找到這樣一個人,想必不易,而且並無必要,除非……”劉芝林想到這裏,心神登時一震,暗道:“難不成白統領,已經有意要踢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