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興歎見那狼牙棒越來越大,頂上那一塊黃金耀眼奪目,心中暗道一聲:“吾命休矣!”
就在包興歎自覺必死的時候,眾人又是驚呼一聲,那晁通天整個人忽的側飛而出。如此一來,那狼牙棒自然也跟著倒飛出去,包興歎死裏逃生,卻被驚出了一身冷汗,深深地吸了口氣。
再看晁通天,包興歎又是一驚,原來剛才晁通天之所以飛了出去,乃是因為一個人攔腰抱住了他,硬生生將這將近三丈高的大漢給撲到了一旁。
這出手撲開晁通天的既不是一貧道人,也不是夢孤舟,而是一直以來都被眾人當成了“傻子”的胡大牛!
胡大牛雖然也頗高大,但身高畢竟不足一丈,還沒半個晁通天高,攔腰抱著晁通天,就像是個抱著大人撒嬌的小孩子一樣。隻是這“小孩子”人雖不大,力氣卻很不小,雙腿環在晁通天的腰間,死命按住了晁通天的雙手。
而大凡常人,腰都是傳遞力量的紐帶,無論力氣再大,隻要腰身受製,能使出的力氣就小了大半。西域摔跤手們最常用的招式便是抱住對方的腰身,從而摔到對方,也是同樣的道理。
晁通天身子太大,就算想要習武,也沒有適合習練的武功,因此從小到大,打架都隻靠著一股蠻力。此時腰身被胡大牛抱住,隻覺得自己一股子力氣都使不出來,這是他一生中從未有過之事,不由倍感慌亂。
司徒寇與晁通天一見如故,那邊晁通天轟然倒地,他自然聽見聲響,急去救援。
包興歎被胡大牛救了一命,見司徒寇要對胡大牛出手,立刻喊道:“你那廝休要猖狂,來會會你包爺爺吧!”右手抬起醋缽大的拳頭,迎上了司徒寇。
司徒寇見包興歎皮膚黝黑,隱約有淡淡光澤,就像熟牛皮似的,知道他定然練就了一身皮糙肉厚的外門功夫,心道:“這黑胖子想來抗打,我可以多用三分力氣!”於是側身躲過包興歎的拳頭,橫著一腳踢了出去。
這一腳直踢在包興歎圓滾滾的肚皮上,隻聽“噗”的一聲,竟是如中敗革。那腳一觸到包興歎的肚皮,包興歎立刻暗暗吸氣,將肚子縮了回去,化去了司徒寇的踢擊,笑道:“敢踢爺爺的肚子,爺爺就讓你瞧個厲害!”
司徒寇隻覺對方的肚子上生出一股吸力,正用力收腿,那吸力卻忽的變成了一股彈力,頓時將司徒寇的右腳彈開。這一下再加上司徒寇自身收腿的力氣,實在不小,司徒寇實在抵擋不住,隻得以左腿為軸,右腳向後猛地一甩,將這股大力化作一道氣勁,轟然踢出。
隻聽三丈之外的梁柱上一聲脆響,上麵已經多了個三尺深的腳印,幸好司徒寇身後無人,否則被這股氣勁擊中,便是不死,也得斷掉幾根肋骨。
這“內力外放”之法,乃是內功大成的標誌,就連如今的白小七,都難將氣勁發到一丈之外。司徒寇這一下雖然借了包興歎的一彈之力,但是將三張外的硬木梁柱給踢出如此深的印子,也實在是駭人聽聞,白府的人見了這一手,才終於明白,此人先前一直沒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