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文皓發話,眾人才都停了下來,文皓又道:“我剛才想了一下,白小七之所以隻派一個人來,多半是想將我們逐個擊破。各位請試想一下,若今天彭大哥真的遭了毒手,我們一時半會兒肯定不會把這件事跟白小七聯係起來。”
其他人聽了,多覺有理,紛紛點頭稱是,那姓程的道:“既然如此,文兄弟,咱們不妨來個反其道而行之如何?”
文皓奇道:“是怎麼個反其道而行之,還請程大哥明示。”
那人道:“白小七想將咱們逐個擊破,就說明憑他府上的人手,沒把握對付咱們所有人。既然如此,我們不妨幹脆聚在一起,找機會突襲統領府,取了白小七的項上人頭便撤。隻要事先規劃好逃跑路線,料想慶豐府裏這點守軍,一定攔不住咱們!”
這幫江湖中人,本來就都是些頭腦簡單的主,讓他們“快意恩仇”,這群人一個比一個願意,因此一聽那姓程的計策,立刻紛紛叫好。
文皓雖然覺得此舉太過冒險,但想到白小七已經知道自己這幫人的存在,越是拖下去,對己方就越是不利,一咬牙道:“好,但動手之前,還是得做好詳細計劃才行!”
讓這幫江湖中人做計劃,那與殺了他們,簡直就沒有半點分別。一聽文皓要做計劃,這些人幹脆來了個裝聾作啞,除了那姓程的以外,就沒半個人來搭話,文皓見此情景,不由得一陣頭痛。
而另一頭,劍北歸逃跑之後,不敢再多耽擱,徑直來到先前與射天狼約定好的地點。陰帥等人依舊在那片林子裏安營紮寨,劍北歸離著老遠,就感應到了陰帥的氣息,從樹梢上三跳兩跳來到陰帥身前,納頭便拜。
陰帥看見劍北歸,也是愣了一下,問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刺殺得手了麼?”
其實也不需要問,光看劍北歸的表情,陰帥就能知道答案。劍北歸抬起頭道:“請師尊恕罪!”
陰帥又道:“你是刺殺失敗,還是沒敢出手,就逃回來了?”
劍北歸不敢說自己被一招成擒之事,在路上早就想好了說法:“我本來已經摸透了白小七的行動規律,正準備出手,卻忽然有個身穿儒服的老者來到他府上。我聽白小七口口聲聲稱他為師父,便去偷聽他二人說話,卻不曾想那老儒生正謀劃對師尊不利,引得我心神激動,被他發現了破綻。”
“哦?”陰帥聽說此人作儒生打扮,略帶疑惑道:“難不成他知道我在這慶豐府裏了?”
劍北歸卻沒聽出陰帥的言外之意,仍道:“不錯,我被他發現之後,那老儒生便出手偷襲,白小七也在一旁幫手。我以一敵二,與他們過了五六十招,實在難占上風,再加上白府還有其他護衛,我不敢戀戰,便逃了出來。”
“原來如此……”陰帥聞言,點了點頭,忽然間毫無征兆的抬起一腳,將劍北歸踢飛出去,語氣凜冽道:“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別人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