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錦修過來解釋道:“胡大哥多心了,此處有規定,若賣酒給別人,導致那人酒後鬧事,酒家也要受連坐之責。那些店家定是看你們三個身材魁梧,怕你們惹事,所以不敢賣酒給你們。”
“那不還是瞧不起人?”胡一通哼哼道:“我酒品可是出了名的好,誰不知道我喝多了就睡,從不惹事?!”
眾人哈哈笑了一陣,旁人看見三個凶神惡煞的漢子聚在一起,都不敢靠近。白小七正要勸胡一通回去休息,就聽身後有人喊道:“你們是哪裏來的,敢在天子腳下聚眾喧嘩,是想吃牢飯了麼?!”
白小七轉過頭去,見是一隊全副武裝的衛兵,想來是有人將此事報了官。但所謂“聚眾喧嘩”這種罪名,白小七一輩子也沒聽說過,忍不住笑出聲來。
那衛隊的首領更覺受了輕視,怒道:“你是哪裏來的鄉巴佬,真把堂堂都城當作……”
話沒說完,就聽見奚錦修咳嗽一聲,那衛隊的首領登時慌了:“修……修親王,你怎麼在這?”
奚錦修道:“這些鄉巴佬是我的客人,也不知道不小心把這都城當做什麼了,還請長官諒解。”
“哪有的事,既然是修親王的客人,那怎麼不早說……”那衛兵隊長慌忙擺手道:“今天這事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唉,都怪我莽莽撞撞的,不小心得罪了貴客!”
那衛兵長生怕奚錦修怪他,居然抬起手來,接連抽了自己好幾個耳光。奚錦修也不阻攔,直到對方的麵頰高高腫起,才揮揮手道:“哎呀,這是何苦來哉,快別打了。”
那衛兵長深知這國舅爺的性格,不敢輕易停手,仍是抽個沒完。
與此同時,皇陵之中,老儒生仍在與那陽帥纏鬥。他本以為陽帥有勇無謀,雖然難纏,卻早晚能戰而勝之。但打了這麼久才發現,對方的體力幾乎無窮無盡,而自己雖有天道加身,卻仍是肉體凡胎,再拖下去,隻會越來越不利。
老儒生本來不願殺生,哪怕身臨絕境,都有留手。此時無奈之下,不得不破戒殺人,一腳踢開陽帥道:“我最後給你一個機會,要是再執迷不悟,可怪不得我了!”
陽帥卻好似聽不見老儒生的話一樣,翻身又撲上來,老儒生怒道:“冥頑不靈!”手中青竹板高高舉起,其上漸漸散發出瑩潤的青色氣息,就像當初拍散靈霄時一樣。
饒是陽帥,感受到這青竹板上發出的氣息,都不由得有了刹那的停頓。但也隻是一刹那,之後由朝老儒生撲了上來,似乎打定心思,今天他二人之間必定要分出個生死。
老儒生心中暗歎一聲,青竹板兜頭砸下,卻不料,那青竹板還未落到陽帥頭頂,老儒生就覺胸口一陣悶痛。
“是那股毒氣!”老儒生此時才反應過來,卻為時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