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本來有幾個朝廷官員,想借此機會接近白小七。但經此一事,這幫官員都不敢再露麵,各自回去,另尋良機去了。白小七又逛一陣,自覺無趣,便打道回府。
剛一進大門,白小七就聽身後傳來“哈”的一聲,嚇了一跳。回過頭去,原來是奚錦修為了嚇唬他,專程躲在門後。
白小七歎口氣道:“修親王,你這也太幼稚了吧?!”
奚錦修卻很得意:“你難道沒玩過這個麼?先別說這個,今天的成果怎麼樣,撈了多少好處?”
“撈什麼好處,差點把小命搭進去啦!”白小七把被行刺之事說了一遍,奚錦修奇道:“你說那行刺你的胖子,自稱楊光業,官拜經略大夫?”
“對啊。”
奚錦修撓撓頭道:“這可怪了,據我所知,楊光業已經七八十歲了,如今正告病在家,平時從不出門。但那楊光業的官職的確是經略大夫,此人雖然假冒身份,但能將他的官職說對,證明他與朝廷必然有所聯係。”
白小七也是這麼個想法,二人邊走邊想,進到客廳,奚錦修忽道:“白小七,這都城裏,你應該沒得罪過別人吧?”
“我能得罪誰啊……”白小七頗為鬱悶道:“你也知道,我這幾天連門都沒出過,就算想得罪人,也無從得罪起啊。”
奚錦修微微頜首:“那我知道了,你如今正剛剛得寵,整個都城裏,敢做這種事,而且有動機的,也隻有那麼一家!”
“哪家?”
“張家!”說出這兩個字的瞬間,奚錦修的臉色登時嚴肅下來:“撫遠將軍張定邊,官居兵馬大元帥,統領我夑武國三十萬精兵。他的另一個身份,乃是張明理的族叔。張明理之死雖然被瞞了下來,對外隻聲稱他失蹤,不過張定邊作為張明理的叔叔,想必能猜到一些內幕。”
白小七從未聽過張定邊的名字,但“兵馬大元帥”一職,天底下的國家大抵都有,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那張定邊握有如此權利,卻在天子腳下肆意妄為,就不怕陛下奪了他的兵權麼?”
“這有什麼好怕的,此人仗著先皇厚愛,一向目高於頂。不過他的確有功於夑武國,再加上手握兵權,一旦嘩變,對我夑武國乃是極大地損失。
你已經知道朝中分為‘鴻派’和‘廣派’,那我現在告訴你,這張定邊一個人的勢力,就足以稱作‘張派’,與其餘兩派分庭抗禮了。好在這張定邊瞧不起文官,也不屑於拉幫結派,否則可夠我姐夫頭疼的了。”
“那……難道就沒辦法治他了麼?”
“嘿,有句老話說的好,叫惹不起,躲得起。那張定邊再怎麼膽大,也絕不敢明目張膽的找你麻煩,要知道聖上早就想借機削他兵權了。別的地方我不敢說,但這親王府裏,肯定是一等一的安全,你且先在這裏再躲些時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