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事情敗露以後,那前太子絲毫沒有反省自己的錯誤,反而一股腦的怪在了陰帥的頭上。說是他門下弟子太過無能,才導致此事的失敗,陰帥縱有萬般不忿,卻也無可奈何。
幸好前太子總算還明白,自己身邊除了陰帥之外,已是少有可用之人。所以僅僅當著眾人的麵責罵了陰帥一通,但沒給他什麼懲罰。
隻可惜尹燚華終究不明白,對於陰帥這等人來說,肉體上的責罰比起臉麵來說,其實無關緊要。
陰帥受辱的時候,射天狼就在一旁。等離開之後,射天狼便跟著陰帥回到房裏,安慰道:“師尊,那尹燚華原本雖然無能,但起碼還算個不錯的合作對象。但他近些日來,越發的狂妄自大,剛愎無謀。您與他分明隻是合作關係,他卻接二連三的對您如此。要是再這樣下去,咱們恐怕……”
後麵的話,射天狼並未明說。陰帥沉著臉道:“這道理我當然明白,不過你不用擔心,再有幾天,我自然有辦法讓他乖乖聽話!”
“原來如此……”射天狼微微點頭,知道師尊必有計策。但是以陰帥的性格,他沒主動說出的事情,就算別人去問,多半也問不到答案。
沉默片刻,陰帥又道:“射天狼,為師有一件事情要托付給你,請務必辦妥。”
“師尊有什麼任務,盡管吩咐便是!”射天狼從沒聽過陰帥用這種語氣說話,心裏微微有些發毛。
陰帥沉吟道:“我皇陵宗內,除了司徒寇以外,就隻有你跟白小七略有交情。可司徒寇太重情義,為人又十分古板,實在難當大用……”
他說到這裏,射天狼就已經猜到陰帥所言何事。就聽陰帥繼續說道:“如今白小七在都城身居高位,憑我埋在都城的探子,已經很難掌握他的一切動向。張家倒台之後,他定會騰出手來向咱們報複,而這段時間裏,我皇陵宗無論如何也不能有所動蕩。所以我希望你能到白小七的身邊,作為眼線,來監視他的舉動。”
“這倒是不難,可……”射天狼麵露難色,陰帥搖搖頭道:“隻要監視他就夠了,白小七能殺了劍北歸,你自然也很難是他的對手。”
射天狼這才放心了些,點頭答應一聲。陰帥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歎息道:“唉,先祖偌大的家業,沒想到因為一個白小七,居然折損如斯。皇陵宗能否複興,可就記掛在你的身上了。”
陰帥一向十分自負,能說出這番話,實屬不易。射天狼聞言隻覺心中暖洋洋的,抬頭望著陰帥道:“為徒一定不負使命,若白小七再對皇陵宗不利,我一定盡力阻止。”
“嗯,你去吧。”陰帥點了點頭,目送射天狼離開之後,又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天狼啊天狼,從小到大你哪裏都好,隻是有一點像我,那邊是對任何人事物都很無情。我雖然是你的師父,可實在是不敢把皇陵宗的未來全然交付給你……這次去找白小七,就當是你幫為師的最後一個忙吧!”